“我说过，百无忌讳。”白渡川还是笑容盈盈。
“难以苟同。”李清幽道，“替高鹰飞杀我，也算积德积善的大功德么？”
那声音固然他已经好久没再听过，可他永久也不会健忘。
他无话可说。
精确来讲，这是江晚山特地为他在流烟布庄定做的衣服。
跟着叫声一并安眠的，另有他的命。
“想不到中间视名利如粪土，如此一来倒显得鄙品德式小了。”李清幽道，“不过我还是信赖，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之理，恕难从命。”
“百无忌讳。”白渡川笑言，“说吧，我会满足你。”
现在身上这一件与他之前穿过的衣服触感并无二致。
那打扮得和白忘尘一模一样的人仿佛看破李清幽心中所想，笑言道：“李少侠，久仰久仰，鄙人恰是这流金楼的仆人，多有获咎，还瞥包涵。”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高鹰飞另一只手捂着腕口，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李清幽将高鹰飞的断手一脚踢到他脸上，“是你本身非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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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这等功德？
白渡川抚掌两下，半晌，忽有人排闼而入，两手恭敬地端着一碗汤剂，低着头盛到百里万通面前。
那人轻笑一声，俄然回身而去，数步飞身入雨中，而后转头挑衅似地望了李清幽一眼。
“喂喂喂，沾点光如何了？我又不嫌弃被你叨光。”百里万通故作亲热地搂住李清幽，被嫌弃推开。
不，不是白忘尘。
他不是不认得这小我。
李清幽一肘捅在百里万通胸口，迫使他闭嘴。
“百里万通？”
“你认得我？”李清幽问道。
李清幽嘲笑一声，弋鳐出鞘，只见一道剑光闪过，高鹰飞连剑带握剑的手当即掉落在地，腕口平整，鲜血四溅。
那样一张驯良的脸庞，竟云淡风轻地说出如此可骇的话语，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你！”李清幽亏损就亏损在还保有太高的品德底线，实在拿这老酒鬼兼老色鬼没体例。
“美人儿，你别管他，我说了算！我们去、我们去！”百里万通趁李清幽不重视，蓦地一口承诺下来。
李清幽内心愈发猜疑。
“这是甚么话，李少侠的名号，现在在江湖上但是非常清脆。”那人大笑。
李清幽抬眼扫了一遭。
只因为是实话。
白渡川摇点头，“李少侠你虽申明在外，但你并不是我的客人——他才是。”
“如果说我想杀人，你一样会替我杀人么？”李清幽咄咄逼人地问。
“当然不是，你来到这里的启事是高鹰飞，他的要求是亲手杀了你——当然，我也曾发起过由我们流金楼中人代庖，以后带你的尸身来见他，”白渡川仍旧笑眯眯地答复道，“我考虑到以他的武功，恐怕杀不了你，但是他回绝了，没体例，我只好把你带来，让他亲身脱手。”
百里万通震惊之余，摸索着接过那碗汤，一滴不漏地喝了下去，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说的，不恰是李少侠你内心想的吗？”白渡川大笑，“李少侠，只如果人都会有想要的东西的，不必顺从你的内心，无妨说与我听一听罢。”
李清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