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晌,季子安与陈珊便体力不支,酷寒难耐累倒在地,穆霄额前也排泄精密的汗珠。
“这内功,底子是不成能存在的东西。”穆霄摇了点头,“必然有别的体例……”
明显是夏天,怎会冷?
还未及说罢,人群中便有人起哄道:“再说一段、再说一段!这哪够听呢!再说一段……”
盛满水的木桶瞬时炸裂,水与木头的碎屑一时四周飞舞,李清幽躺倒在地,手掌按在胸口,如同溺水的人被救起普通大口地呼吸着。
穆霄道:“如果他本身从〈洗剑录〉中看出端倪,加以修炼,仅仅十几年便有如此浑厚可怖的内力,单凭这悟性来讲,他难道……”
李清幽紧捂住心脏,咽喉里冷冽如冰,口中呼出的寒气打在手背上,汗毛直立。
季子安循她手指方向望去,果见周缃打马前来,背过身去,放声道:“阿缃返来啦!”
冷,彻骨的酷寒。
“洛水女人只是受了些刀剑外伤,伤后不久便上过药,现并无大碍,把伤药与污衣换过,很快就能复苏过来。”穆霄朝陈珊点点头,表示这些他不便做的事交由陈珊措置。
“嗨呀嗨呀,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平话人连连拱手道。
莫非是内伤?
“师兄,此人究竟是甚么来头?这内功的确太邪门了!”季子安打着颤抖,心不足悸地问道。他不由得离李清幽的身材远了些,不敢再去回想方才那股强大到可骇的内力,恐怕那霜寒普通的气味再一次攀上他双臂。
季子安将李清幽扶起,在其身后盘腿打坐,运起功来,卷起衫袖,双掌抵其背板,试图以内息探查体内伤势。
季子安伸了个懒腰道:“师兄,既然没事,那我归去看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