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谈闲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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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甚么会有那样的感受？
“真好啊。”江晚山喟叹道。
非论如何，能安然回家去老是好的。
只不过不是活着的江晚山。
“好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康麓打断他的话，“我康麓也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既然都说好了，那我认，你说吧，甚么事？”
“康大人，您看，我这小我最讲究公允了——您带我到北都、我放过你和你部下残部，这是一个前提；但是你死活缠着我，要我见你女儿一面，这可就是第二个前提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江晚山笑眯眯地同他掰扯道。
江晚山细呷一口北都烈酒，见掌柜上来服侍，忽而问道：“我说掌柜的，这酒楼好是好，如何叫一个‘无情斋’呢？”
康麓想起江晚山以一敌万的可骇气力，俄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惊骇。
他只看到那熟谙的石青色衣衫躺在一片血泊当中，心口仿佛是被甚么穿过，破了一个大洞，血就是从那流出来的。
不探不要紧，一探吓一跳——这厮公然死了。
掌柜微微一笑，“我一个做小买卖的，哪晓得这些，咱收钱办事，别的未几问，听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也烦，您说不是？”
“你这厮真是活够了。”
“哦？这名字但是有来头？”江晚山观之面露些微笑容，兴趣上来，便诘问道。
“就是这儿……”康麓抬高了声音对江晚山说道，“你打这翻出来就是，以你的轻功，应当不成题目。”
康麓狠狠地咬了咬牙，“背上他，跟我走。”
“厥后呢？”江晚山紧着问道，仿佛对厥后产生的事很感兴趣。
“说是不风雅便吧，但还真就这么顶着个无字招牌繁忙了好一阵，各位老客也都快风俗了——记得是哪个夏天吧，一名穿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客人来到店里，说是某家去官的老爷出游，一起南下，往中原江南一带去，到底是谁，咱也不晓得，咱也不敢胡乱问……”
而父亲对女儿，老是格外宽大的。
“这位爷，您有所不知，这无情斋原是家父统统，前些年家父身故，小人才接过手，也算得个子承父业。”那掌柜的还是笑容相迎，却不似之前笑得那样畅快，眼底生出些欣然。
北都，无情斋。
掌柜受宠若惊，连道了几声谢后才谨慎翼翼地坐下。
康麓倒吸一口冷气，沉默很久才说出话来。
掌柜叹了口气，略感遗憾道：“厥后，那客人就走了，说是去了江南，临走时家父问其姓名，他欲言又止，终究只道‘无情’二字，家父深思很久，抚掌大笑，唤人取匾题字，因而有此‘无情斋’。”
“雪原龙王”这个名号，完整成为汗青了。
“他死了。”江晚山从怀中取出苍龙玄玉，置在桌边。
“路过呗。”康麓吃了口饭，又饮一口酒，好不快哉。
“会不会燕飞翎原想的是由你继任北境王的位子呢？”
江晚山拱手道：“多谢。”
康麓一惊，旋即望向燕情。
北境王宫，明珠宫墙外。
白婉清浑身颤栗，不知所言。
一股恶寒爬上康麓的后背。
康麓没管他的伸谢，当即甩着衣袖疾走分开了这是非之地，他可不想被人瞧见。
“掌柜的，是谁这么豪阔呵。”有上不得楼的老主顾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