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说实话,”少女叹了口气,“但是,你要承诺我一个前提。”
“甚么意义?谁让你当北境王了?”康麓伸开手,只见掌中一枚新月黑玉,一条狰狞的龙腾踊玉上,栩栩如生。
“公主此言差矣,自北都到漠城,不但路途悠远,并且盗贼浩繁,又要遁藏杀手围捕,能够单身穿越已是不易,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个昏倒不醒的伤员,能做到这等境地,已经算是难能宝贵了,不必自责。”柳翊双手抱拳道。
“娘的,拼了!”康麓痛骂道。
“是啊,柳大人,你的欲望是甚么呢?”
“大人、大人!不好、不好了!城外、城外……”一个城楼上驻守的兵士风风火火地突入营帐中,不住地叫唤着。
“多谢柳大人拯救之恩,小女子与夫君无觉得报……”少女见柳翊回到营帐中来,赶紧施了个万福,朝他伸谢。
真没想到,李清幽这小子下山以后竟然真的四周云游,剑术突飞大进。年初那会儿还在山上时,他还被高鹰飞欺负得哇哇叫,现在竟然能把北境最穷凶极恶的盗贼撤除,气力可见一斑。
李清幽警悟地环顾四周,除了皑皑白雪,并无他物。
“大人何出此言?”少女惊奇道。
齐浮云欣然道:“他贵为北境之王,一言一行皆受限定,不能随便交友,更别提与贩子交好,这是有损身份的事。”
“我那只是骂了!你让我上去,我也一定能处理啊!”康麓吓得停杯投箸,连饭都不敢再吃了,连连指向齐浮云,“好你个齐浮云,你这是鸿门宴啊!”
可又不能扭过甚去不看她的眼睛,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笃定。
“说吧,你究竟是谁?来漠城有甚么目标?”柳翊目光如炬,严厉地问道。
李清幽挥空抓了一把,摊开手,雪在掌心熔化成点点水渍,潮湿了掌心间的道道沟壑。
“为甚么?”柳翊问了一句。
“公主有所不知,还未下山的时候,我便与李清幽商定,一年以后,在杭州最高的高楼相见,看看各自许下的欲望完成了多少。”柳翊大笑道,“他说,想到处拜见各位武林名宿,精进剑术,现在看来他的剑术已然促进很多。”
人称“剑佛”的江晚山,竟然能被人伤成那样,燕情几近在第一时候就跑了出来,也只能看到躺倒在血泊里的江晚山,底子没有看到是谁出的手,的确不成思议。
“我?”
“慌甚么!”柳翊呵叱道,“你沉着一下,好好说,城外产生甚么了?”
贰心中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