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大笑,手脚不住乱晃,“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是长老想得殷勤!不过你还是藐视你家帮主了,那狗东西现在局势已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打了又如何?就是把他打死,齐家也不敢拿我如何样,怕他何为,走!”说着便提了一对钢鞭,同那壮汉走去。
“有一点你说错了。”齐浮云道。
这他妈底子不是齐浮云!
“康麓,你不想参与这些庞大的斗争,只愿独善其身,守在你的南都本分度日,我也了解,但是现在这世道……”齐浮云缓缓地摇了点头,“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齐浮云想起北丐帮,顿时一副嫌恶的模样,不舍地望了两眼本身指头上戴的玉扳指道:“如何?你非得跟这帮乞丐杠上?”
薛山内心一惊,整小我顷刻间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半步也迈不开——那肮脏大汉早已抱臂站在庙门口。
两人行至郊野,壮汉朝那外头一处密林一指,薛山因而握了钢鞭,大摇大摆地走入密林,却只见十几个乞丐围坐一圈,却都有些面熟,因而便持单鞭指一老乞丐:“你,见过吴长老么?”
长老走在前面,那五个身强力壮的乞丐跟在背面,出了破庙门,长老一指那马车,大喊道:“拖出那穿花衣的狗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那老车夫一到北丐帮那座破败多年的龙王庙前,便急仓促道:“齐侯爷,您稍候半晌,老奴这就去知会帮主一声。”说罢也不待车浑家应对,一溜烟儿地跑入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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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山闻老乞丐所言,脑袋顿时一阵轰鸣——此人恰是南丐帮的帮主洪江河!
“方才你也看到了,阿谁易容成白婉清的人,足以称得上是以假乱真,他们想要杀掉白婉清、把控朝政,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江晚山不远千里到北境来把公主带走,应当也是出于这等考量。”齐浮云神情严厉地说道,“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动静——彻夜我并没有在宫中探得那位幕后主使的真气,这个重伤了江晚山的神人,或许是担忧身份透露,才将手尾交给上面的人去办,其本人应当已经分开了北境王宫。”
薛山双腿已似筛糠,仓猝辩白道:“我、我说的是另一个,不是他!你、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待长老走后,薛山拿起那酒樽,灌了几口,一揩唇边酒渍,快步跑了去破庙后院,环顾几排兵器架,挑了大半天赋寻到一对钢鞭,握在两手“镲镲”碰响,十二分趁手,喜上眉梢,拿了便往破庙外跑。
“不是为他,”齐浮云道,“而是我们本来就必须入局,只不过是借他的手,去做本就应当做的事情罢了。”
“废话,我如果说了,你还肯上我这条贼船?”齐浮云干脆摊牌道,“眼下你也没有转头路了,你不肯跟我干,就只要归去给魔宫那帮疯子磨刀。”
“对!”康麓拍案道,“要说排兵布阵、打打杀杀,我或许强不到哪处,要论这嘴上工夫,我康麓可向来没没服过谁。”
“由明天一事,南北丐帮结下了梁子,洪江河睚眦必报的性子,必不成能咽下这口恶气,我可去南丐帮处,假借与洪江河合作撤除薛山、一统南北丐帮,以别的半数作定钱,那么我就有了南丐帮的乞丐军。”齐浮云一拍大腿,“届时南北丐帮齐聚北境王宫,不怕干不过那些魔宫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