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陆羽面无神采地念叨了一句。
韩铁衣悄悄抚摩了一下横在地上的长枪,清声说道:“谁能想到,忠义传家的吕家,竟然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谁能想到,忠肝义胆的吕文峰,竟然生了一个认贼作父的孝子。”
在银戟即将触碰到韩铁衣的发髻的时候,本来横在地上的天渊俄然呈现在韩铁衣的手中,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刺了出去,堪堪抵住了银戟的守势。
这一次,陆羽没有问为甚么,他只是悄悄地笑了一声,缓缓说道:“那就有劳韩前辈操心了,长辈俄然不想死了,天下之大,风景之美,我还没有看够呢!”
春秋:三十六
好字尚未落下,韩铁衣手中的长枪俄然向前刺出,只是一枪,虚空中就多了数十道枪影,比杀向两人的洗髓境修士的人数多了一倍不足。
【姓名:赵航
韩铁衣寂静无声,不知是无颜,还是无言。
韩铁衣强行压住胸口处那股恼人的咳意,闷声说道:“小子,别管我有没有事,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然的话,你真的要死了。”
这一日,秦国兵器谱排名第七的天渊,与排名第九的银戟,不期而遇。
韩铁衣没有兜圈子,直截了本地说道:“你如果想死的话,我现在就走!你如果想活的话,我自当尽力以赴,保你分开这里!”
陆羽仓猝将其扶住,忙不迭地将大把大把的丹药塞到韩铁衣的嘴里......
如果正凡人到了现在这般境地,要么放动手中的刀剑,当一个卑躬屈膝的软骨头,要么闭上双眼,当一个无声赴死的懦夫,要么撒起脚丫子逃窜,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春秋:三十八
这一日,韩铁衣以重伤之躯,硬生生抗下了吕家银戟十四法,使得吕银河无功而返。
陆羽悄悄哦了一声,道:“晓得了,看来偶然候想死,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我说得对吗?”
吕银河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曹州早已是我秦国的边境,而我吕银河,早已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只要我随便挥一挥手,千军万马便可共赴火线,将孱羸不堪君王昏聩的 攻陷,到了当时,我即便是想自主为王,也不过是反手易事。”
“陆公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给韩某一个准话。”不知何时,韩铁衣已是扶着长枪天渊站了起来,语气略显衰弱地问道。
“好!”韩铁衣的答复非常简短。
这一日,早已失传多年的吕家银戟十四法,再次重现江湖。
跟着脚步声的逼近,十数道身影齐刷刷地呈现在陆羽的视野里。
陆羽只是瞧了一眼,那十数道来者不善的身影的姓名与修为已是呈现在他的面前。
就在这时,一向不动如山的韩铁衣俄然吐了一口鲜血,继而狠恶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