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将军的枪法涓滴不在黑甲小将之下,乃至犹有胜之,仰仗手中一杆长枪,在追兵中左冲右突,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喝!”
黑甲小将被抽得高高飞起,远远飞出斜道。
来人竟是浑身血污也难掩其身上出尘之气、丰神如玉的少年人。
黑甲小将大喜:“大哥!是潘相援兵!”
稠浊着赤色的蓝白二色长袍顶风飘飞,烈烈声响。
话才一半,便被来人打断:“死,还是退兵?”
“大哥!你先走!”
将军直接转头,纵马挺枪杀了出来。
刹时插入将军跟前大地之上,颤鸣不已。
“观兵而知将,杨家将公然名不虚传,无敌将军无愧无敌之名……”
而长剑边上,一个颔下有五柳长须的老者神采惨白丢脸,藏于袍袖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这不过是病笃挣扎,连几息时候才撑不过,将军便透露在箭雨当中,他初时将长枪舞出一片银光,却只能挡得一时,万箭齐发之下,哪怕他是三头六臂,也决然难挡。
“好!”
来人腔调平平,不见起伏,话语简练,不见累坠,此中冷意和不成置疑却让人没法忽视。
黑甲小将手中一颤,长枪化出一朵银色枪花,朝着四周八方刺出,一枪之下,顿添七八条亡魂,周身乍然一空。
两军之人俱是一惊,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面峭壁上有一人横立其上,如履高山般在峭壁之上高涨疾行。
陈家谷南边谷道,开阔地形突然变窄,两边是绝壁峻峭,夹着一条狭长陡坡直通谷外,过了这道坡,便是雁门山。
“这位少侠,本王乃……”
一起紧随他们杀来的亲卫兵士一瞬之间死了九成九,只剩下十数个还紧紧环绕在他身边,不吝以身围成人墙挡在周边。
那柄射出的长剑直直插入一处崖顶的石壁上,尤自颤鸣不已。
一阵短促的锣鼓金鸣声蓦地响起,两旁绝壁上俄然冒出了很多军卒,旗号动摇,鼓声短促。
两兄弟且战且退,他们长枪虽利,却难阻追兵前扑后继、源源不竭,身边亲军越战越少,本身也是浑身浴血、衣甲破坏。
“拦住他!”
转刹时来到高台之下,脚下连踏,身形转而向上升起,每次一踏落,便升起数丈,如登天梯般,眨眼便飞上了绝壁高台之上。
这陡坡斜道长不过两里余,可不管他们杀了多少人,仿佛都难进步一步,尸首各处,二人才堪堪杀进了道口。
无形的浑圆气场豁然伸开,覆盖周遭十丈,密雨般的箭矢如陷泥潭,只能一寸一寸缓缓递进,不到一丈间隔,便余力耗尽,纷繁掉落地上。
“不对劲……”
周遭十丈地区无箭能落的奇诡一幕,另有少年那绝世风韵,让统统报酬之一滞,连那绝壁上射出的箭雨都变得稀稀落落。
“嗤――”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统统人都是一震,特别这奇异的一幕让人惊震不已。
高台高达十余丈,四周另有重重精兵扼守,没人信赖有人能靠近这里,更别说在重兵扼守之下登上十余丈的高台。
杨业雄师个个身如浴血,杨家诸将个个身负百十重创,尤自奋死撕杀,无人言退。
“铛!”
他们晓得自家父亲对此情势早有预感,早早就定下了计,与潘相称人约好,让他们于此地埋伏一支奇兵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