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此次来,首要就是为了见见张三丰,其他的本来就随便,也就随他安排。
他这副视群雄如无物,目无余子的模样,还连身边一个牲口都会摆谱,更坐实了世民气中的猜想,这八成是哪个权贵之家跑出来的无知公子哥,少年心性,不晓得那里听了这里的热烈,便跑来掺杂。
听宋远桥话落,花恺只是随便笑道:“宋大侠就不必客气了,戋戋俗物,不值得几个钱,只是来得仓猝,身无长物,也只要这东西看着还算标致些,便想给张真人拿去把玩也好,宋大侠如果看不上,随便措置便是。”
花恺略做打量,此人虽看着一派儒雅风韵,他却感遭到此人体内包含着一股中正浩大、雄浑非常的内气,气度沉凝厚重,如渊嵉岳峙普通。
留下合座犹自震骇不已的江湖群雄。
连花恺眼中,也难掩惊奇之色。
知客道人深吸了口气,施了一礼,伸手一引:“公子,这边请。”
啪一下关上盒子,惶恐地看向花恺:“这位公子,您这是……”
他叫来另一人驱逐来宾,便亲身引着花恺上山。
心念电转,却不显于表,浅笑拱手道:“本来是宋大侠,鄙人花恺,早传闻武当七侠大名,没想到真能有缘得见,真是幸运之至。”
总算走到了庙门下,一个知客道人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华贵,边幅神秀,气度不凡,身边竟然还跟着一只灵巧标致得不像话的狐狸,全然不像江湖中人,倒像是出外玩耍的贵公子,不免多问一句。
花恺点头表示,便见他劈面走来。
花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了畴昔:“久闻武当张真人之名,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听闻他百岁大寿,特来祝寿,也想借此一观张真人风采,小小寿礼,不成敬意。”
再看去,蓦地倒吸一口气。
知客道人将他引入正厅,请他稍等,便径直走向一个正在号召一帮名宿的中年模样的人,这是在武当道观中,这却身穿儒衫,一副仆人的架式。
山脚下,庙门以外,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络绎不断,让武当的一众知客弟子应接不暇。
引得一众江湖人物纷繁侧目,只是以刻紫霄宫中只要各大门派掌门、江湖名宿才有资格坐入,这一个贵公子模样的小小少年,又是甚么身份?竟能被领进正厅中?
花恺跟着知客道人来到山上。
他精通相人之术,一见之下,便觉花恺是一个心机极其纯良洁净之人。
这是题外话。
花恺背动手,一脸悠游跟在大步队中,往庙门挪动,狐狸紧跟在他脚边。
花恺只是浅笑道:“戋戋俗物,难入张真人法眼。”
因为他底子看不出花恺身上有武功,只是在初见花恺时,就感觉他眼神腐败,气味洁净已极,暗叹了一声:好边幅、好品德。
他生性豁达,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见状也不再强求,便号召花恺到厅中一席坐下。
这就是七侠之首,宋远桥?倒是好气度。
宋远桥看他神采,毫不似作伪,是真的不将这宝贝放在眼中,心中不由悄悄乍舌,这是那里来的公子哥?这等珍宝都弃如蔽覆。
花恺自忖论内功精纯,本身远胜于他,可论深厚程度,还真一定能胜出多少。
因为人太多,久久才向前动一动。
“这位公子也是来贺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