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少林三神僧功力之高,少有人能及,年纪也远比他们师兄弟大,修为自是较为年久,如果单打独斗,他们七兄弟现在只要六人能脱手,六人中也只要大师兄宋远桥能和此中之一打成平局。
不管是其别人,还是宋远桥,都是这个设法,只是这位花公子毕竟不是他武当门人,他又怎好做主?
不止花恺懵,崆峒五老其他四人也懵。
俞莲舟在宋远桥身后,看了一眼,站出来道:“本日是家师百岁寿诞,岂能和来宾脱手?”
此事又再次轰然群情起来。
张三丰虽名声震天下,可毕竟是个百岁白叟,大哥气衰,一定是三林三神僧联手之敌。
哪怕他们与何太冲辈分相称,乃至宋远桥俞莲舟等人名头武功都在他之上,却因为他是昆仑掌门,一派之宗,张三丰又以平辈相待,别人又是贺客,这头他们就磕得心甘甘心。
“嘿嘿,天下人,管天下事,路不平,自有人踩。明眼人一看,这位公子便是身无武功、手无寸铁之人,你少林寺倒是好大的威风,在武当山上喊打喊杀不说,对如许的人还要痛下杀手,真真是慈悲心肠啊!”
见空智喝问,心虚之下,他也没撤退之心,反倒嘲笑道:“这位公子和我崆峒派一点干系也无,与老夫也不了解。”
宋远桥眉头微皱:“那不知空智神僧要如何才肯罢休?”
暗自点头:真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大族公子啊。
那名少林弟子被一拳震退,那一拳隐含数道劲力,阴阳刚柔皆具,窜改多端,一道接一道,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刚柔不定,只这一拳就让他满身酥软,身不由己地发展,脸上更是青气闪现,明显这几道劲力让他吃了不小的亏。
“唐老三!你管的甚么闲事?难不成这无礼小儿是你崆峒派弟子?若然如此,你崆峒派需给我少林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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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的公子哥娇生贯养,怕是受不得这类委曲,罢了。
“只要这小辈肯磕个头,认个错,老衲念他年幼无知,便揭过此事不提。”
……
俞莲舟此言,也是出于无法。
脱手为他拦下少林弟子一爪的,也恰是之前跟他搭话的崆峒五老之一的唐文亮。
他见那一爪抓来威势,这个大族公子的肩膀怕是要碎掉,鬼使神差地就一拳出去,打了以后才反应过来,仿佛他没有来由脱手啊?
宋远桥和唐文亮都是一脸崩溃,你踏娘另有完没完了?又来?
但是木已成舟,他也不能丢了自家脸面,只能硬着头皮怼了一句,抓个来由再说。
他站出来朗声道:“唐前辈所言有理,本日是家师百岁寿诞,少林诸位高僧还是莫要在此大动兵戈。这位公子乃是为家师贺寿而来,武当高低,也毫不能坐视他被人所伤,更何况这位公子不通技艺,刚才这位大师动手如此之重,实在不该。”
哪怕空智也晓得是自家理亏,狠狠瞪了那名狠下毒手的弟子,又粗声道:“话虽不错,但这无礼小儿不止信口妄言我那早已圆寂的空见师兄,又口出妄言辱我师兄弟三人,若不给个交代,休想如此揭过!”
现在一个戋戋小辈,对方是少林三神僧,这个头,磕也不冤。
少林此行,三僧各带三名弟子上山,一共来了十二位少林僧。
这个唐文亮常日里就是个心机诡诈之人,他固然强出头,却晓得本身是绝计不是少林三神僧敌手的,崆峒派对上少林,也一样讨不了好,便扯了个大旗,把武当拉扯出去,又占了大义,少林派便是想要发飙,也要心存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