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半点平常女子的扭捏作态,心中想到甚么便说甚么,眼界气度也不凡俗。
她也是自视甚高之人,天然不会等闲服人。
无关男女情爱,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谊。
“那也随你。”
她低声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诧异不已。
“冲天凌云凤,剑胆并琴心。《天山剑法》本就是集天下剑法之大成,凌女侠惊才绝艳,竟能一变态理,创下《反天山剑法》。你是她弟子,又怎能不擅使剑?”
身怀如此绝学,在江湖中竟不见半点传闻,实在大非常理。
若非她天赋机遇俱是绝顶,便是此世的武学程度,极其高超。
只看中间那块寸寸碎裂的大石就晓得,年纪悄悄的一个女子,就练就了如此深厚的内力,的确骇人听闻。
练霓裳只是捧着白发:“木已成舟,出不出气又如何?就此永久不再相见便罢了。”
花恺如何说也在江湖混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见过很多,察言观色之能大涨,一看就猜出她设法。
如此玄奥高深的武功,若真呈现在江湖上,又怎会籍籍知名?
花恺毫不客气地笑道。
但这一双素手舞动之间,劲气暗涌,搅得虚空如若陷落,劲风激涌暗潮。
她收回目光,看向花恺:“你既怜我惜我,我便敬你信你。”
“你安知我擅使剑?”
练霓裳侧首望来,描述虽干枯,那双眼睛却还是敞亮,闪动着期盼:“我信你。”
练霓裳惊道:“你这是甚么邪门工夫?”
“山谷清幽,也能与我解解乏闷,就算是我帮你的酬谢吧。”
如许的至情,花恺不懂,也不想懂。
这是他第一次见有人能将普浅显通的绵掌,使得如此入迷入化,能力惊人。
一番对话,又有着同病相怜的出身,二人一时很有些相念相惜之感。
练霓裳顿时发明本身掌力落空节制,那双手之间,就像是一个庞大的旋涡,有着莫大的吸力,牵引着她身不由己。
“我练霓裳自出江湖,天下之人,敬我、惧我、恨我皆有,唯独无人怜我惜我。”
说着从腰间抽出白虹剑,递了畴昔。
“你说甚么?”
练霓裳蓦地回顾。
练霓裳点点头,没说甚么。
花恺点头,不再瞒她:“我先前所说,当不是虚言安抚。若你是为这容颜心伤,那大可不必。不过是你心神大伤,朝气耗损过分而至,如有充足时候,我当能令你容颜尽复。”
贰心知,练霓裳固然两次都被他等闲拿下,实在武功并没有如此不济。
“哦?那我倒要尝尝,来,你我过过招,看你究竟识很多少。”
练霓裳苗条双眉一扬:“好!”
双手一伸,在胸前缓缓一圈。
练霓裳不平道:“我虽非天下无知,可也自问武功少有人能敌,天下武学虽不能说尽知,也难有识不出来的。”
“啪!”
“好剑!”
花恺摊手道:“只要你信我。”
练霓裳笑道,随即双眉一扬:“看剑!”
她耳边传来花恺笑语:“乾坤大挪移,倒置阴阳二气,运劲使力的不二法门。虽差异于平常武学,走的却堂堂正道,可不是甚么邪门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