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大挪移?”
练霓裳侧首望来,描述虽干枯,那双眼睛却还是敞亮,闪动着期盼:“我信你。”
双手一伸,在胸前缓缓一圈。
他叹道:“好,公然是女中豪杰,冲你这番话,我需求让你容颜尽复。”
“你安知我擅使剑?”
一番对话,又有着同病相怜的出身,二人一时很有些相念相惜之感。
“那就好,我本要寻一清幽之处修炼一门武功,这处深谷就甚合我意,只是不想见你倒在这山涧旁,也算有缘,你若无要事,便在此处伴一些光阴吧。”
她精擅剑法,天然也是识剑爱剑之人。
练霓裳少见的现出苍茫之色:“现在我已无牵挂,只要我师父遗言未完,另有一故交之约未赴,却也不甚孔殷。”
她收回目光,看向花恺:“你既怜我惜我,我便敬你信你。”
练霓裳双眼一亮,接过剑来,悄悄一抖,将薄如纸片的软剑抖得笔挺,两指抚过白虹剑乌黑的剑身。
但这一双素手舞动之间,劲气暗涌,搅得虚空如若陷落,劲风激涌暗潮。
也不拖泥带水,说打便打。
“那也随你。”
花恺一笑:“为何?你刚才还叫我无耻之徒呢。”
练霓裳盯着他看了两眼,奇道:“你竟对我师门渊源如此清楚,看来你真的很体味我。”
“哦?那我倒要尝尝,来,你我过过招,看你究竟识很多少。”
“我练霓裳自出江湖,天下之人,敬我、惧我、恨我皆有,唯独无人怜我惜我。”
无关男女情爱,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谊。
第一次是因她心神大伤,又是一通宣泄,力量早就不济,又神思不属,才让他钻了空子。
这一次倒是因为出其不料了,乾坤大挪移本就玄奥莫测,又是第一次在此世呈现,她没有防备下,天然等闲着了道。
不由挠挠下巴:“我的来源有些庞大,现在不说也罢,今后有机遇再与你渐渐说来。”
说着从腰间抽出白虹剑,递了畴昔。
花恺一手如扒开流水,斜向一旁拨去,另一手悄悄一旋。
练霓裳蓦地回顾。
花恺发自内心赞道。
这是他第一次见有人能将普浅显通的绵掌,使得如此入迷入化,能力惊人。
练霓裳苗条双眉一扬:“好!”
花恺站起家:“不必。这虽驳诘事,也需些光阴,你现在可有要事?”
练霓裳点点头,没说甚么。
部下也不慢。
这绵掌也并非甚么罕见的工夫,只是武林中常见的一种阴柔掌力罢了,并非哪门哪派的独门武学,也没有甚么招式。
“山谷清幽,也能与我解解乏闷,就算是我帮你的酬谢吧。”
花恺如何说也在江湖混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见过很多,察言观色之能大涨,一看就猜出她设法。
练霓裳惊道:“你这是甚么邪门工夫?”
花恺摊手道:“只要你信我。”
一双素手翻起,柔若无骨,如云絮般翻飞舞动,翩翩而来,姿势曼妙之极。
她也是自视甚高之人,天然不会等闲服人。
练霓裳笑道,随即双眉一扬:“看剑!”
“若这也是你的算计,也无甚毛病,你我打过一场,各凭本领,存亡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