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车中所坐的人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一身穿戴固然款式有异于当下,看似素朴,实则豪华暗敛,所用衣料见所未见,腰带上那一串水玉更晃得他目炫。
终究进了城门的花恺不知身后的事,晓得也不体贴,过了这一关,他现在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道两旁值栽的不是古时城中惯植的槐树,而是各种奇花异草,樱桃树、石榴树、榆、柳,另有各色奇花异草,这正值初春时节,到处是郁郁葱葱,千红万绿,百花千树,争奇斗艳。
军官闻言不置可否,高低打量了一下笑眯眯的张德顺,又看了一眼马车和焦大,说道:“可有文书?”
这座城,有灵魂。
长安他还没得见,但看着瑰丽雄奇的洛阳,花恺俄然有一种打动,这是修建的古迹,是煌煌中原史中的珍宝,是先祖的奉送,如果有一天,他能让这座古迹之城,呈现在现世中,那该多好?
“哇,头,你这是赶上朱紫了啊!”
但是这座城墙却不一样,青灰的石墙,透出汗青的厚重沧桑,碧青、赤白、红绿、五彩,好像各色琉璃的瓦、檐、壁、柱,无一处不渗入着浓浓的古韵、鬼斧神工的技艺,和天人合一的聪明。
虽不知他是如何圆过来,花恺也没想多问。
马车嘎吱嘎吱向着一座城门悠悠走去,靠近以后,而觉气势迫人,仅仅是高达起码十丈以上的城楼,并不能让在现世中见惯了摩天大楼的花恺震惊。
但他也不能做得太丢脸,全都独吞了。
上面有着关于他的来源,大抵是“他家祖上”本是在前朝为避战乱藏进山中的富户,直至高宗时才从山中出来,这还没多久,家中高堂已尽逝,只剩他一根独苗,前些光阴在平顶村碰到早早被派出办事的表叔张德顺和表妹张月兰,前面的事就是张德顺之前所说。
这文书但是货真价实的,但是花了他的“大代价”才获得。
终究轮到了花恺一行人。
哪怕是现在的洛阳,也是一座比他在电影中看到的,更加恢宏绚丽。
路人的行人更是千奇百怪,不止是黄色皮肤的唐人,白、黑、棕更种肤色都有,不愧万邦来朝之称。
马车悠悠地走在宽广的大道上,这就是传说中那条“天街”。
而面前这座雄城,不存在于现世的汗青中,但也是衍生自不异文明的天下,仅仅是呈现在他视野中的,就是一段连绵不知多少千米,一眼看不到绝顶,高达数十米的恢宏城墙。
但花恺晓得本身错了,错得离谱,哪怕是电影中那座令人震惊的神都,也远远及不上面前这座,还不是武周顶峰期间的神都洛阳。
张德顺在一旁一向在查颜观色,很适时地将一个锦袋藏在袖底,不着陈迹地塞到军官手中,行了一礼道:“我家小娘身患怪病,经不得风寒,还请军爷高抬贵手。”
他也没避着一边的火伴,几个兵丁见了,都不由收回惊呼。
来往行人有的身穿传统的广袖褒衣,也有融会了汉胡气势、大唐独占的窄袖袍衫,更有很多干脆就是来自各国、各种肤色的异国之人,有很多都拉着成队成队的货色。
特别不见有甚么封建期间女子足不出户的说法,形形色色的妇人少女还是穿行在人流当中,服饰更是多彩多姿,只要一点是几近统统女性的共同点,她们身上多数披着一根长长的披帛,随风飘飘,极其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