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盔将抬头狂笑,置身漫天剑气当中,面对直刺而来的长剑与水剑视若无睹,只直视那从天而降、人琴合一的“天剑”。
老者看了看面色惨白,嘴角溢血的青年,慨然一叹:“你们带着若虚速速拜别吧,武氏是不会放过老夫的,不能为了我这老朽之躯,枉送了你等性命。”
将军百战穿金甲,黄金错刀白玉芒!
六保护都是异口同声,都不肯弃他而去。
世人只听到一阵沙沙作响,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四周望去,均倒吸了口冷气。
洛阳,城南,履道坊。
而阿谁高度,恰好是刚才刀剑订交之处。
小富商花恺毕竟还是忍不住“豪宅”的引诱,将这屋子――嗯,估且就叫屋子吧――买了下来……
金盔将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大手一挥,带着十余骑士上马飞奔而去,端的是来去如风。
丝丝剑气如雨线缠绕,在他身上割开一道道狰狞血口。
青年竖起长琴,按琴而立,风骚还是,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将军美意,张若谦虚领,只是一诺在先,不得不为。”
浑身血雾开端隐泛乌黑精芒,长刀一扬,双手举过甚顶,裹挟着周身银红交缠的血雾,模糊构成一把赤色光刀,刀刃上乌黑如玉的精芒吞吐,锋锐无匹,与头顶上的“天剑”交相辉映。
他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浑身是血,披头披发,还是虎虎生威,耸峙如山。
老者顿脚连叹:“哎,怎至于此,怎至于此!”
“嗯哼!”
老者方才发问,便见青年闷哼一声,丹唇溢出一缕鲜血,本来如常的面色敏捷变得惨白,软软倒地。
见状,此中一个保护面现担忧道。
少顷,金盔将突破了沉寂:“哼!本日我战你不下,临时放这罪人一马。不过,本将敬你这一身武功,给你个忠告,速速置身事外吧,圣后已变更神策军,将这东都围成铁桶,不管如何他都逃不出去,追杀之人只会越来越多,你又能挡得几下?”
“若虚!”
“来得好!哈哈哈哈!”
“停止!”老者急声道:“依你们便是!”
老者闭目抚须,沉吟了一会儿,睁目道:“神策军已动,我等在这东都怕是无一处可安身,此处怕是不能久留,既是要等,便先回老夫旧宅吧。”
……
……
六人这才放动手中剑。
不竭增加的血痕不但没有让金盔将痛苦害怕,反而笑声愈狂,畅声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