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思疑这老道有没有这本领,这是底子没有牵挂的,以是堂堂的当朝圣后跟前总管大寺人,执掌神策禁军的当世宗师,只能像个被大人欺负的小孩儿。
安如归面色微沉:“哦?那真人意欲何如?”
至于东西到了这老道手上,更不消担忧,堂堂一名无上宗师的话,分量极重,所谓金口玉言不过如此。并且那东西虽首要,可一定能入一个无上宗师之眼,放他手上,再安然不过。
这于他而言,不管如何,他要保的人都保下了,最多不过是那东西保不住罢了,长歌门也不甚在乎。
“莫急莫急,”
安如归说完,撤去军兵,带着神策诸人回身拜别,连他要追捕的人都不再过问半句,既然有吕纯阳承诺在先,他也不怕出了岔子。
老道仰天一笑:“哈哈哈哈,好徒儿。”
“嘿嘿,老道我活得久,见得也比人多些,晓得多些也不出奇,你也莫急。杨门主呢,也只是要保下自家门人的性命,为免多伤性命,不如由老道做个主,那位骆先生呢,实际也没犯甚么不成宽恕的大罪,杨门主你不如让他交出那东西,安总管高抬贵手,放他去就是了,如何?”
安如归尖声叫道:“吕纯阳!你、你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告别了,三年以后,必亲上华山拜见,还望真人信守信誉,撤兵!”
老道抚须点头:“依老道看,若要你就此撤退,怕是不能,你若不肯退,这几位怕也是不肯退。”
杨尹安冷酷的脸上现出游移:“真人,那件物事事关严峻,我长歌门虽不妄图,但骆先生恐宁死也不肯交于此人。”
安如归捏着兰花指,扭身偏头,另一边杨尹安只是淡淡对老道欠身一礼,意义都是一样。
老道拂尘一甩侧身道:“那老道只好亲身脱手把你们撵出去了。”
“哼!”宇文山迎着他的目光,只是冷冷一哼。
“谨尊真人之意。”
他说得虽淡然,可在场之人都感遭到了沉沉的压力。
这边柳十员最是直接:“吕老道,你是当真的?这小子是你刚收的弟子吧,这个宇文阴人虽说不成器,但如何也是个天赋妙手,这小子身上一点武功都没有,你要他三年后就和一个天赋妙手比武?三年时候他怕是连内力都练不出,你诚恳奉告我,这小子跟你有仇吧?”
“好、好,”老道点头笑道,又转向杨尹安:“好好,杨门主张下如何?”
这小子看似不动声色,本来一向在复仇的小本本上一笔一条记得清清楚楚。
杨尹安这边倒是没甚么,真都被撵了,他们除了丢脸些,也能临时逼退神策,周旋的余地更大。
花恺内心虽暗骂这老头自作主张坑他,却也没有开口辩驳,一是他对这老头另有些信赖,二是他现在也有了本身的底气,三是他对这个宇文阴人也的确是挟恨在心,姥姥的,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他真想现在就打得他满脸桃花开。
这老头又坑我!
这是此时花恺心中独一的动机,本来还因为他为本身出头略微有些打动,这回全化为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