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公子一脸严厉的说道:“周兄恰是用人之际,求贤若渴啊,几位如果能及时的弃暗投明,将来前程无量,可比跟着方才死了亲信部下的司马太守前程光亮多了。”
一千州兵精锐四散开来,将全部疆场团团围住,不准那些过路的行人再靠近。
“公子慎言,不要给本身找费事!”一个百夫长按捺不住情感,恶狠狠的指着紫衣公子威胁了他一声。
几个军官没吭声,咬着牙带着部属加快了脚步。
紫衣公子又在他们耳朵边呱噪了好久,几个军官打死不敢再开口。一起急行军了大半个时候,一众州兵都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时候,虎牙口到了。
这个身穿紫衣,俊美得如同妖孽的‘妖孽’啊,每一句话都大逆不道,每一句话都好似闷雷轰顶,吓得他们谨慎肝都在乱颤。
州兵大队中,殿后的几个军官不时回过甚来恶狠狠盯着紫衣公子。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胆小之人?州兵行军的时候,就这么大咧咧的跟在大队前面?
十几个乢州州兵虎帐中的老标兵,七八个乢州廷尉府所属的老仵作,二十几个精通追踪、查案的熟行仓猝向司马追流行了一礼,细心的围着疆场徐行游走。
见到几个军官一言不发的向前疾走,紫衣公子拍了拍金角龙马,笑呵呵的俯下了身子:“司马太守官声如何?不过,他骑马在前,诸位大人在前面靠两条腿追逐,可见他是个不体恤上面人的,如此行动可谓苛吏也!”
司马追风长嘶很久,好轻易才平复了表情,猛地转过身去看向了远处。
几个军官的神采刹时百变,说不出有多出色。
几个军官不再开口,一个个绷紧了脸,咬牙切齿的快步小跑。
整整一千名州兵精锐已经等待在乢州南门,司马追风带着数百保护汇合了这一支州兵,急仓促的带着他们出了城,顺着官道赶向虎牙口。
“我不怕费事啊!”紫衣公子笑得更加光辉:“此番前来乢州,是应在都城结识的诗友周流云周学士的聘请而来。周兄对我说,来了乢州,我不消惊骇任何费事。周兄是实在人,定然不会用虚言诳我。”
司马追风那里有表道理睬这些人,他孔殷火燎的跳上马,大踏步到了李啸鲮和赵黑虎的尸身旁,呆呆的看着被斩首的两员亲信大将,俄然如同巴山老猿普通嘶声长啸。
“周流云?”几个军官神采微微一变,缓慢的相互望了一眼。
这件事情大师都心知肚明,但是谁敢说出来?
这‘妖孽’和周流云有友情,他定然是不怕司马追风的。
几个军官昂首来,再次恶狠狠的盯了紫衣公子一眼。
太守老爷骑马在前,他们这些州兵在后靠两条腿行军,这不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么?这一千州兵是步兵,又不是马队,他们不靠两条腿赶路,那里来的坐骑给他们?
司马追风面孔一阵抽搐,他猛地转过身看向了紫衣公子,眸子里几近能喷出火来。
紫衣公子看着几个军官瞬息窜改的神采,感受着他们心境彭湃激发的气血颠簸,超脱非人的脸上笑容越盛,俊美如神灵的笑容中,更埋没了一丝促狭的邪气。
紫衣公子对几个军官凶恶的目光浑然疏忽,他温文尔雅的笑着,干脆策骑追上了州兵步队,和几个狠狠盯着他的军官赶了个肩并肩。
“看太守大人神采,看来表情是很不好的了!”紫衣公子涓滴不在乎司马追风眸子里的肝火,他笑着说道:“在大晋都城时,听周流云周兄说,乢州乃风景娟秀、民风浑厚之地,但是眼下看来,这地头上不如何安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