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鲤鱼摇摆了一下身材,巨大的鱼眼翻了翻,向鼠爷看了一眼。
阿雀和阿狗停在了前面,一个蹲在树杈上,一个藏在草窝中,三十几头大青狼蹲在草丛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收回,只是目光凶恶的向四周张望着。
鼠爷将玄色的鳞片丢进了江水,看上去沉重非常的鳞片却奇特的飘浮在水面上。
“呼,呼!不怕,不怕,自家人!”阿狗放动手中狼牙棒,悄悄抚摩着大青狼的头狼脖颈,非常暖和的安抚浑身肌肉绷紧的头狼。
楚天蹲下身材,用力的抚摩了一下大鲤鱼的脑袋:“鱼叔,有人找上门找费事哩。不过,听鼠爷的办就是,你不消担忧你的那群子孙。”
鳞片方才碰上江水,一股莫名的严肃气味平空覆盖了全部江湾,无数江鱼齐齐温馨下来,无数鱼头纷繁转过方向,朝着鳞片的方向呆呆的看着,没有一条江鱼再乱动分毫。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江水深处传来,有奇特的荧光在江面下活动,也就是半盏茶时候不到,一条体长三丈摆布,通体金鳞的大鲤鱼慢悠悠的窜上了水面,将脑袋搁到了鼠爷脚下的江岸上。
因为凶恶,这里藏匿了不晓得多少大鱼;更因为凶恶,白蟒江口三大鱼庄无数精通水性的渔人,每年总有人胆小包天来这里捞鱼,总会丢下三五条性命在这里。
鼠爷抓起一颗鱼子打量了一下,‘嘻嘻’笑了起来:“拼集着吧,你们这些水族,一次下蛋数千数万的,也不在乎这十颗。喏,从速摈除一批水族过来,甚么鲢鱼、草鱼、鳜鱼之类,估计着来个十万斤就成。”
偌大的一条金鳞大鲤鱼浑身鳞甲皆活,每一片金鳞都有小碗口大小,跟着大鲤鱼的游动,浑身金鳞一片片此起彼伏、很有韵律的伸开闭合,一道道金光不竭在他身上流转。
鼠爷放动手中鳞片,大模大样的跳到了大鲤鱼的脑袋上,长尾巴工致的在大鲤鱼的脑袋上扫了几下:“放心,放心,鼠爷脱手,敢找我们费事的,全都得哭天喊地的归去。喏,不废话,从速找你最没用的子孙,弄十颗鱼子过来。”
在他身边的树林里,背后背着一柄锋利的刺剑,手中夹着一张精工硬弩的阿雀轻飘飘的,如同鬼影子一样踏着树枝悄无声气的跟从着。
玄色鳞片比鼠爷的身躯大了好几倍,鼠爷有点狼狈的抱着鳞片的一角,‘叽里咕噜’的念叨了几句,长尾巴悄悄的往江水中一点。
楚天骑着老黄狼,顺着江岸快速的向西北方向、白蟒江的上游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