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红袍男人是方才从都城里空降的上官,是铁甲大汉顶头下属的顶头下属,他可不肯意违逆他的意义,但是顺着他的口风、讨他的欢乐就是。
“嚇,就说这王校尉定然不是好人。”红袍男人指着大汉脸上的金印笑道:“刺配三千里的贼配军,定然是在本地惹事生祸的暴民,不放在虎帐中谨慎把守,竟然被他留在身边把稳腹之人。与贼为伍的,可有好人?”
十几个丫环、歌女被赶去了院子角落里,被五六条壮汉监督着,哆颤抖嗦的也跪在了暗影中。有怯懦的丫环哭哭啼啼的,眼泪水不竭滴落空中,谁也不晓得这破家之祸从何而来。
一声脆响,雷火焦糊味四散,大汉手中百锻横刀被炸得粉碎,右臂一样被炸得稀烂,胸口更是被雷火所殛,被炸得骨肉横飞,全部上半身都小了一截。
几名身穿玄色公服,外衬大红披风,腰间挂着铁质腰牌,上面镀了一层红漆的壮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领头的大汉带着一丝肃杀之意向四周看了一眼,从身后背负的锦囊中抽出一根六尺多长的青铜棒,重重的插在了街头石板中。
大汉无声的疲劳倒地,脸颊两侧垂落的长发散开,暴露了摆布颧骨上两枚鸡蛋大小的赤色金印。
一队披着赤色披风,腰间佩剑,手持铁矛的壮汉从四周街角走出,悄悄包抄了全部院子。更有百多名壮汉一字儿排开站在了院子正门前,恭恭敬敬的簇拥着正中一名身穿朱红色袍子,看似三十许人,下颌蓄了一点点髯毛,很有几分俊朗的男人。
鲜血味道在夜色平分散开来,本来在追逐玩耍的流浪猫狗,阴暗角落里的老鼠、黄皮子之类的小生灵全都停下了行动,四周一下变得温馨了很多。
青铜棒上一丝丝活动的光芒亮起,一串串奇特的纹路如同活物一样在青铜棒上蜿蜒腾跃,一道淡青色的光幕敏捷向四周分散开来,和不远处其他三个街口的光幕连为一体,化为一道薄薄的结界将乢州城东南角的一座前后五进占地三十几亩的院落覆盖在内。
红袍男人已经抢先进了院子,见到这男人拔刀相向,二话不说就是一锏砸下。
唯有身披铁甲的大汉站在红袍男人身边,笑吟吟的点头道:“周大人所言极是。这边荒之地,某些轻易小人对国法老是欠了一些畏敬之心,作出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总也不免。”
顿时偌大的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下人们嘶声怪叫,更有护院保镳拔刀相向。空中有劲道实足的弩箭破空袭来,院子里不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那是护院被箭矢射中。
话是如许说,铁甲大汉的眸子里却不免透暴露一丝不觉得然的神采。
一只穿了厚牛筋包钢板的底、靴筒是大蟒皮套钢丝网,俗名‘踢死牛’战靴的大脚突然飞起,一脚踢在了前面逃窜的野狗头上。‘砰’的一声,狗头炸开,体型不大的流浪狗飞起十几丈高,重重的一头摔在地上,鲜血洒得满地都是。
乢州的州军,若只是从官方征召良家子为兵,这良家子的战役力,那里比得上这些犯了重罪,被放逐数千里的悍贼?这些贼配军常常有几手不坏的本领,到了军中极轻易崭露头角,被州军校尉收为亲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红袍男人微微一笑,悄悄说道:“乱臣贼子,无庸客气,叫门怎的?攻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