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是,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凌岳!
他举起袖子,用力的擦了擦嘴角血水,带着一分骇然之色看向了楚颉。这小子小小年纪,好重的拳头。方才那一拳,周流云脏腑都被震惊了,不轻不重的受了点内伤。
就看到紫箫生身边的六条彪形大汉不晓得从那里弄了几根毛竹,绑了两架椅子制成了滑竿,抬着紫箫生和枫姨快若奔马的疾走而来。这六条大汉奔驰的速率好生惊人,紫箫生说话的时候他们还在两三里外,一句话没说完,他们就已经跑到了楚颉等人面前。
看四周楚氏私兵剑拔弩张的架式,周流云毫不思疑,只要楚颉一声令下,这些娇纵的私兵端的胆敢把他和他的统统部属斩杀当场。
百丈外那些楚氏矿场的私兵中更有人一声长啸,他们平举强弩,迈着整齐的法度向周流云的部属快步逼了过来。
周流云猛地一挺脖子,他厉声喝道:“我是……”
周流云摇扭捏摆的站起家来,嘴角挂下了一缕血迹。
周流云猛地转过身来,他朝着楚颉厉声喝道:“楚颉,莫非你不该解释一下,为甚么我周流云门下弟子的保护,会死在这里?”
见到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司马追风微微一愣神,俄然晒然一笑:“楚少主,周大人,我们不如心平气和,坐下来讲事理如何?”
李老石,赵老虎,林白眉……
身穿大红袍服,周身气味森严的周流云看着地上的尸身,只觉面前一黑,身材突然晃了晃!
方才周流云孔殷火燎的带着大队人马疾走而过,楚颉和司马追风又是惊奇又是猎奇,他们纷繁带人跟了上来。这一起尾随,眼看着周流云竟然是闯到了自家矿场外,楚颉顿时又是焦急又是愤怒!
这些保护首级死在了这里,那么他们卖力庇护的人呢?他的弟子李谦恭赵廓等人呢?
在这深山老林中,端的被杀了,周流云找谁说事理去?
楚颉阴沉着脸,白净如玉的姣美面孔上阴云密布,他毫不害怕的凑到了周流云面前,面庞几近杵到了周流云的脸上,声色俱厉的喝道:“甚么保护?甚么东西?这里是我楚氏的矿场,这里是我楚氏的地盘,谁给你们的胆量,让你们闯进这里?”
不等六条大汉停下脚步,紫箫生已经轻飘飘的腾空而起,脚下好似踏着无形的台阶一样,虚空跨了几步,悄悄落在了地上。
“啊呀,真的死人了!呵,周兄啊,难怪你跑得好似死了亲爹普通,豪情真死人了!”
干笑了几声,周流云摆了摆手:“收起兵器,一个个想要干甚么?本日之事大有蹊跷,我们可不能中了别人教唆之计。”
更让周流云心惊的是,这小子竟然真敢脱手!
“伤你之人,镇三州巨寇是也,和我楚氏有甚干系?”楚颉晃了晃右拳,满脸煞气的朝着周流云厉声喝道:“伤人之人,是镇三州巨寇;杀你之人,也定然是镇三州巨寇!司马太守觉得如何?”
他笑呵呵的向周流云抱拳行了一礼:“周兄,数月不见,你这气色不如何好,眉心发黑,头顶一道黑气冲起来有七八丈高,你这几天喝凉水的时候必然要重视,不然会被呛死!”
在他们劈面近百丈外,数百名楚氏私兵手持强弓硬弩,遥遥和他们对峙。
周流云双手抱着肚子,单膝跪在地上,非常狼狈的抬开端厉声怒喝:“楚颉,我是大晋廷尉府监察使者,你敢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