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鲮在这里嘶声怒骂,官道上那些铁甲马队、铁甲步兵早已哀嚎声一片。
“是凌家的人吧?不要躲躲藏藏的。”李啸鲮嘲笑道:“在乢州城,有这个胆量、有这个气力对州兵脱手的,也只要你们凌氏了!嘿,方才灭了王麒满门,如何着,现在连太守的直属州兵都不放过?”
楚天搂着降落吼怒的老黄狼脑袋,强行压着它趴在了地上。
两名李啸鲮的副将在方才的突袭中幸运没有受伤,他们敏捷扛着一杆新的铁戟送到了李啸鲮手中,然后一左一右别离紧握长刀站在了李啸鲮身边。
更有一支怒焰冲从步兵麋集的行列中穿过,就见一条血泉拉起来有十几丈长,连续洞穿了十二名铁甲步兵的胸膛,带飞了无数的碎肉和鲜血,重重的扎在了路边一颗老黑松上。
‘当啷’巨响,震得楚天耳膜模糊生痛。
以他的修为,他的神力,更有一条可谓宝贝的铁戟,竟然被三支数尺长的铁矛打得如此狼狈,李啸鲮不消想,就晓得这定然是严格管控的军中大杀器‘怒焰冲’所为!
李啸鲮手中铁戟被硬生生打成了四截,可骇的巨力震得他身材离地飞起,超出楚天的头顶,狼狈不堪的飞出了十几丈远,一头撞在了一株三人合抱粗的黑松树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怒焰冲!来者何人?可晓得,这怒焰冲乃管束军器,私藏怒焰冲者乃谋逆大罪,当诛杀九族!”李啸鲮十指微微颤抖,紧握着小半截长戟的铁杆怒声呵叱。
十七支怒焰冲带给了州兵步队惨痛的杀伤,十二名铁甲马队从坐骑上坠落,另有三名马队被铁矛撕断了胳膊,正抱着伤口嘶声哀嚎。两百名铁甲步兵被击杀了三十七人,更有八十二人伤势或重或轻,都临时落空了战役力。
他肩膀上两个虎头护肩被撞得扁平,他用力的摇摆着撞击树干的左肩,肩头骨骼‘咔咔’一阵脆响,明显方才这一撞非常沉重,撞得他肩胛都脱臼了,硬是被他用军中疆场上应急的秘法强即将骨头枢纽又接了上去。
“啊嚇,如此大手笔的人物,怎就是周档头的短折儿子?早晓得周档头有这般有出息的儿子,当年夺他的鱼行档头做甚么?这乢州城的柴头、屠头、力头、水头、排头,对我不都一样么?”
他手中铁戟,更是军中大匠用江心寒泉淬炼了数千年的寒铁锻造而成,坚固非常,平常物件难以摧毁。
好一个李啸鲮,不愧被称为乢州军中第一豪杰,在这电光石火的紧急关头,他细弱的牛腰硬生生的扭了畴昔,已经将近刺穿楚天胸膛的铁戟狠狠一个横斩,重重的劈在了三根铁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