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混乱了,两侧密林中的铁甲步兵,身上整套的甲胄和兵器加起来沉重非常,密林中又尽是枯枝落叶,平凡人行走都不成能不收回任何声音,何况是这些身负重甲的兵士?
是了,当是秘术,除了秘术,甚么法门能让四百铁甲兵士,不收回任何声音的逼近疆场!
‘当啷当’,少年从嘴里吐出了一颗果核。
楚天眯着眼,向赵校尉拱手道:“罢了,江湖人、江湖死,搅起了此次的浑水,咱也是该死。只是赵校尉成全一二,让我看着凌福死透气了,再动手如何?”
凌福错愕的大吼了一声,蛇骨鞭向李啸鲮一阵乱抽乱打,敏捷向后撤出了战团,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来我这边!混蛋,你们如何靠过来的?”
庄园最内里,一片小溪流水、假山花林环绕中,一栋通体用莹白如玉的十万莽荒大山特产铁玉竹制成的精舍中,一名十七八岁、面如冠玉,生得极其姣美,周身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子繁华风骚气味的少年懒洋洋的躺在一张竹椅上。
“谁还能来救你么?凌氏?或者,楚氏?”李啸鲮带着浓浓的顾忌之意,终究说出了他最不肯意提起的那两个字。
借着火箭的幽光,楚天看清了铁甲大汉的面孔,他无法的叹了一口气:“赵校尉,是了,你一向跟司马太守走得近。”
“二十支怒焰冲,呵呵,如果端的被你算计到了,本将免不得大败亏输。”李啸鲮奸笑望着面色暗澹的凌福:“可惜,怒焰冲不是你这么用的!嘿,用十四支怒焰冲去杀一个毛头小子?”
舔了舔嘴角,乢州城州兵四大统兵校尉之一的赵校尉对劲洋洋的说道:“俺可不是和太守大人走得近,俺本来就是太守大人家将出身,太守大人来乢州上任之前,俺就来替太守大人打前站哩!”
“呵,找了个好姐夫,就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了么。”少年眯着眼,淡淡的说道:“这几年,他凌岳总顶着我楚氏表少爷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呵,娘亲生养我时难产而死,他凌家的那女人,只是一妾的身份。”
“不去理他,一个仆人都不派,一个保护都不派,让凌福和他家的四百铁甲死在那边好了!”少年放下双手,温文如玉的笑了起来。
地上留下了百多条凌氏悍卒的尸身。
赵校尉看了看楚天,大咧咧的点了点头:“罢了,你不动,俺不脱手。等老李干翻了那死瘦子,我们再好好靠近靠近!嘿,嘿嘿,嘿嘿嘿!”
但是四百铁甲步兵的入场,让李啸鲮手上的兵力和战力都占有了赛过性的上风!
楚天在一旁‘呵呵’笑着,不动声色的号召了一声老黄狼,小步向后撤退。
一个丫环谙练而精准的用一个赤金打造的痰盂接住了果核,悄无声气的将痰盂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