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在一旁冷声道:“大师都是明白人,敞开流派说罢,我们家赵廓公子安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天你进了乢山书院,想出去可就没这么轻易了!”
李正和赵行嘲笑一声,端起侍女奉上的茶盏,目光不离楚天的面孔,大口大口的将茶水喝得涓滴不剩。他们从船埠一起赶到乢州城,又赶来乢山书院,这一起上也的确是口渴了。
乢州城街头上的大碗茶,几十个铜钱就能买一斤的粗叶子茶,能和这等动辄上百两银子一两的上品香茶比拟么?
看楚天这态度,就算不是他干的,用他来顶缸,也是极好的。
想来也是,固然李谦他们都是各自家属破钞了天大力量培养的精英人才,但是和周流云卖力的这个打算比拟,戋戋六个家属后辈的伤亡算得了甚么?和事成以后大师获得的回报比拟,不要说六个后辈,死伤再重十倍也值当!
目光一一扫过各家管事,当周流云看到李正等六姓的管事时,他的面皮微微一抽,神采不由得有点难堪。但是李正等六姓管事神采刚毅的看着周流云,无声的再次向他深深作揖施礼。
顺带着还能帮周流云报了杀父之仇,让自家和周流云的‘豪情’更加深厚一些,恰是一举两得。
楚天端端方正的跪坐在条案后,正端着书院侍女重新奉上的茶盏细心打量,他身边的两个坐席上,同时有人坐了下来。
说了一番场面话,在迎宾弟子的带领下,一众高朋纷繁落座。
李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天,他慢悠悠的说道:“噢?楚档头好大的口气。成,待会我就让人打断他的四肢,先从他身上片几片肉下来喂狗。我们李氏,等着楚档头的抨击!”
李谦、赵廓他们出事了,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六姓和他的合作。用不了多久,当有新的六姓后辈从大晋都城不远万里而来,投入他周流云门下。
楚天笑了笑,向李正摇了点头:“两位说的甚么?如何我听不懂?你们家的公子不见了,或者是迷路了,或者是被老虎叼走了,或者是跑去哪家青楼流连忘返,这都有能够,为何来找我?”
一旁的赵行笑得全部脸都抽成了一团:“楚档头,你筹办如何抨击李氏?难不成,不把白蟒江的金鳞大鲤鱼卖给李氏么?嘻,李正,今后你们李氏可吃不上白蟒江的金鳞大鲤鱼了!”
“楚档头?某,秦州李氏管事,李正!”坐在楚天右手侧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向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