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足一盏茶时候,玉尺上的白光到达了八分刻度摆布,就再也没法进步半点。
过了好半晌,一声甜腻腻的、好似长了无数小小的钩子,从耳朵里一向慢悠悠的钻出来,一向钻到内心勾着你的五脏六腑都痒酥酥的声音幽幽传来:“楚天,楚大档头,上青楼也没有你这么勤奋的。”
楚天眉头一挑,他笑了笑,抓起玉尺,手掌微微用力,就见玉尺上一点白亮光起,垂垂的白光越来越长,逐步向玉尺的第一寸刻度逼近。
放下玉尺,楚天翻动那赤色封面的册子,翻开了十几页后,笑呵呵的说道:“红姑,你看,客岁这时候,我才五十五年的修为,一年增加了二十五年修为,我还是蛮勤奋的!”
楚天放动手中的册子,拿起玉盒揭开盒盖,内里只要六颗拇指大小的焦黄色药丸,正披收回一股子极其刺鼻、却又极其隽永的味道。
“乖乖,读书人的二寨主!”楚天皱起了眉头。
床帘一动,‘啪啪’两声,一个巴掌大小的赤色封面的册子,另有一根一尺长的玉尺同时落在了楚天面前:“嗯哼,本身测测,又是一年了,你可有点长进?”
楚天就‘嘻嘻’笑了,他沾沾自喜的看着玉尺上亮起的刻度笑道:“八十年修为,我还差几天赋满十八岁哩,蛮不错的嘛!”
悄悄一叹,红姑慢悠悠的说道:“哪,正叫人去找你呢,这不你就到了,也省了我的事。你还记得当年被你丢进白蟒江的周档头吧?”
床帘一动,那对儿美眸消逝不见,红姑悠悠叹道:“比起平凡人是不坏了,不过也就如许。嗨,谁让我摊上你们这群不让人费心的混账哩?”
占地不大的院子里用几块小巧的江石堆起了一座小山,绕着小山开凿了九曲八弯的小溪,湍急的溪水撞击着转弯处特地架设的瓷瓶,不竭收回‘叮叮、咚咚、嗡嗡’的脆响,让小小的院子顿时充满了生趣。
“红姑,你说清流小筑是青楼,不怕绿姑撕你的嘴?”楚天笑得格外光辉,闲逛悠的走到了屋子里,坐在屋子中间的圆桌边,拎起半壶残茶,洗了洗一个茶盏,给本身倒了一杯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收起六颗豹胎丹,楚天寂然看着拔步床沉声道:“嗯?红姑这里是收到动静了?”
玉尺长一尺,上面有十个长刻度,每个一寸长的刻度中,又分红了十个小刻度。
楚天皱起了眉头:“周档头的儿子啊,那必定不是好人了。”
一边说着,楚天一边从小册子的封皮上扯出一根极细的碳条,细细的在册子上誊写了一番。册子上并无人名,只要一个天干地支和数字构成的编号,楚天在这编号下写下了‘某年某月某日,八十年修为’的字样。
院子的北边,则是一座儿竹笋形状的小楼,上面是三间厅堂,二楼是卧房,面积最小的顶楼卷烟寥寥,风吹过,模糊听到浮泛的埙(xun)声传来。
“凌氏背后是楚氏,乢州书院更是乢州文人的老寨子……呸,呸,乢州书院更是乢州文人群英会聚之地。”红姑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就是费事上门了么?”
“红姑,起家接客了!”懒样的斜靠在门框上,发髻上的粉绣球花晃了晃,楚天笑呵呵的敲了拍门,向着卧房内那张垂下了厚厚床帘的拔步床叫了一声。
蓦地的,拔步床的帘子动了动,红姑懒洋洋的问道:“还做恶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