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嘴角扯动,道:“在这个世上,绝大部分人都只能做树,只要极少一部分人,能成为风。”
牧天快步走下台阶,好久才登上观台。
“牧天,你想做风,还是做树?”
牧天点头,看到群树随风摇摆。
接着,白长生看向牧天,目光极有深意。
“明天便是苍龙提拔之日,到时,牧天会在擂台之上,接管世人应战。”
苍龙提拔不是只丰年青武者参赛吗?
牧天双目微沉,寂然躬身。
“牧天,你跟我来。”
世人骇然一惊,一脸骇怪,还觉得听错了呢。
“牧天,王蚕的事情,你做的没错。”
极目之下,四野广宽。
而在此时,白长生的声音幽幽传来。
仅仅一个名字,就吓得一城之主,放弃了杀子之仇?
王东海不敢昂首,哀声祈求。
……
“我吗?”
他好似看到了那一日,梁子兴的尸身横躺大堂之上,血肉恍惚。
他王东海身为火雨城主,又年纪这么大,当然不会插手提拔。
“仇敌不会因你的宽大而收敛,但亲朋却会因你的软弱而遭难。”
树就像身份寒微之人,逆来顺受。
话音落下,一股雄力平空而出,竟是将王东海硬生生地推出小院。
“在擂台与我一战?”
白长生并不解释甚么,只是淡淡说道。
第一次,他听到如许的答复!
“东海,求见老祖。”
但白长生为甚么说,让王东海下台跟他一战?
“先生的话,牧天记下了。”
白长生的这个比方,倒是非常贴切。
但梁业千万不会想到,数天之前,牧天赋方才与烈刀门门主罗通交过手。
牧天望着王东海背影,心中奇特。
怪不得,洛紫雨要专门来信叮咛,切不成违逆白长生。
又同一时候,火雨城,城主府一处僻静小院。
王东海倒是一愣,神采丢脸。
白长生嘴角扬起,脚下悄悄一点,竟是身形如风,飘然落在观台之上。
白长生望着远方,持续道:“你还是不敷判定,顾忌太多。”
对待恶人最好的手腕,就是比他更恶!
牧天目光微凝,心中沉默。
王东海目来临落,重重点头。
风!
梁业一脸阴沉,眼中涌动森寒杀意。
直到此时,洛雄山才完整明白,白长生的可骇。
牧天眉头皱了一下,有些惊奇。
“唉!老祖啊!”
平平之语,却让牧天神采一变。
“上来吧。”
苍龙提拔,是针对参与提拔的年青武者的比试。
杀子之仇,如果不报,枉为人父!
梁家家主梁业端坐长官,两边摆布别离坐着,梁家二爷梁昭和梁家二少爷梁子辰。
本来,梁家耸峙神风城数百年不倒,其背后的权势,恰是烈刀门。
风,树,又算甚么?
梁子辰一脸阴狠,嘴角挂着狰奸笑意,沉沉道:“只要让我踏上擂台,便要牧天死无全尸!”
“记着了,对仇敌仁慈,就是对本身残暴。”
“树随风而动,风向,决定了树的倒向。”
不觉之间,两人来到城门处的观台。
“不要交代了?”
梁业重重点头,眼中透出阴沉之意,道:“明天烈刀门的暗手,也会去火雨竞武场。这一次,牧天死定了!”
王东海长跪于地,躬声长呼。
“是。”
白长生的境地,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