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万界转生模拟，我无敌 > 第111章
"北镇抚使张新成，移辟奉天右门！"
"莫说那前朝戚少保，且看目前张镇抚！十步诛得凶顽首，万姓免遭兵器苦..."
"伐鼓！开正阳门！"
"四更天的折子。"崇祯俄然探身，嵌东珠的乌纱翼善冠几近撞上臣子的襥头，"延绥三十七卫的屯粮账目！"他抽出袖中发皱的纸笺摔在丹墀，墨迹在活动的赤金晨光里洇成团团鬼面，"你说这该诛几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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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京师的献俘礼持续三日。当最后一名白莲教长老的头颅挂上西市柳树时，宣武门外俄然传来瓦剌马队的嘶鸣。鸿胪寺官员捧着国书疾走时踩掉了皂靴，而临街酒坊的平话人早已拍醒木：前夕张镇抚飞剑斩敌酋，目前蒙古王帐递降表！
现在重华宫御书房内，那份沾着羊血与酥油气味的国书，正与白莲教血书并列于御案。崇祯染着丹蔻的指尖抹过"愿永为大明北藩"的誓词，俄然将整块鸡血石镇纸推入臣子怀中：
八名尚衣监寺人托着紫檀盘鱼贯而入时，新成闻声周延儒的象牙笏板在砖面划出刺响。正二品斗牛服特有的四爪蟒纹在晨光中流转如活物，独属于阁臣的妆花缎刺痛了满朝朱紫的眼睛。当崇祯亲手将玉带扣上臣子腰间时，新成嗅到帝王袖中散不去的酸苦药气。
"臣张新成，叩见吾皇圣安。"银甲撞击金砖的声音清脆似琴弦断裂。
响彻大殿的咳喘骤起，侍立在侧的司礼监随堂寺人仓猝递上霁蓝釉痰盒。新成默数御座上月白丝帕感染的六道血痕，瞥见天子抚在玉带节上的指节泛着青灰。
"新成可知太祖赐徐达的免死铁券，刻着哪八个字？"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
满殿带刀侍卫的甲胄骤响，三十六柄绣春刀齐齐出鞘三寸。新成按着腰间藏有白莲教主血书的玉具剑，心下明镜似的——这哪是问罪，清楚是要他当着内阁诸臣印证功劳。
跟着九通景阳钟响彻云霄，整座都城在晨雾中复苏。正阳桥两侧的胭脂铺掌柜刚支起青布招子，忽见数百锦衣缇骑贯出城门，玄色披风上的金线飞鱼在风中猎猎如焰。沿街茶馆二层，正在调弄三弦的盲眼先生俄然拨出裂帛之音：
死寂中蓦地响起鸽哨般的急喘，崇祯抢前两步抓住染血纸卷，力道之大竟将嵌百宝的护甲折成弯钩。当他瞥见血书末行"李逆自成拜上"的朱砂印时，丹凤眼尾挑起的皱纹里渗着癫狂的光，"来啊！赐麒麟服！"
襥头在青砖叩特别登闷响的顷刻，他瞥见九龙金袍的一角从蟠龙屏风后转出。奉天殿二十四扇金漆折门次第敞开，崇祯天子竟未在乾清宫访问，而是自正殿丹墀拾级而下，胸前团龙补子上的金丝在朝阳下燃作流火。
朱雀大街上已挤满擎着香灰的人群。西城年逾七旬的蠹书白叟颤巍巍捧出前朝戚继光画像，用宣德炉灰在张新成的坐骑前洒出北斗七星；几个总角孩童举着新扎的竹马，边跑边唱"白莲落，彼苍阔"的儿歌。新成在顿时忽觉鼻酸——他清楚瞥见人群里裹着麻衣的妇人，正将供奉亡夫的牌位浸入护城河水。
晨钟敲破紫禁城上空薄雾时，寅时二刻的霞光正沿着奉天殿勾金叠翠的滴水檐缓缓爬升。张新成抚了抚被晨露洇湿的绣春服，玉带下的羊脂玉佩跟焦短促法度叩击银色鳞甲。在通过西华家世三重岗哨时，他特地瞥了眼喉间裹着血污的三道朱漆木匣，匣顶阴刻着五毒戏珠纹——这是锦衣卫十年来首度启用的八百里雪焰加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