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万界转生模拟，我无敌 > 第92章 国内
次日寅时，你的轻骑已驰出德胜门。百姓尚在梦中，但秦淮河的画舫却彻夜未眠。扬州瘦西湖畔的醉仙楼顶层，十二扇雕花窗皆蒙着茜纱，江南首富王崇古正抚着翡翠扳指，看细雨在湖面织出万千银针。
殿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劈亮半阙宫墙。你解下佩剑横托于掌，剑鞘上“如朕亲临”四个鎏金小字在电光中灼灼逼人：“臣三今后便归。”
崇祯的手指倏然松开，在龙袍上留下五道汗湿的指痕。他俄然低笑出声，从怀中摸出块蟠龙玉佩塞进你手心：“这是太祖爷征陈友谅时戴过的，你且带着。”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映得崇祯的面庞忽明忽暗：“半月前你斩了张家家主，他们便换了更恶毒的体例。现在辽东军中已有三起军粮掺沙，五处烽火台遭人放火。”
崇祯天子单独坐在御案前，手中捏着一封密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折子上细细写着江南士绅与满清使者在扬州奥妙会晤的动静——他们竟以“互市”为名，暗中将粮食、铁器运往关外，乃至将大明边防的布阵图泄漏给皇太极。
“陛下。”你单膝触地，铠甲碰撞声惊醒了沉浸在暴怒中的帝王。他猛地回身，眼中血丝密布，却在你昂首的刹时松了力道。
踏入殿门的顷刻，你瞥见崇祯正攥着那封密折在殿中踱步，龙靴将满地碎瓷踩得咯吱作响，仿佛要把甚么碾进青砖里。
他俄然抓住你的臂甲，力道大得惊人，“朕要你亲赴扬州，但……”话音戛但是止。你瞥见他喉结转动，那是帝王毫不能示人的惊骇——怕你这一去，朝中再无人能镇住那些魑魅魍魉。
二十步外的芦苇丛俄然暴起寒星，淬毒的弩箭直取你咽喉！电光石火间，你反手抽出太祖玉佩，金丝楠木盒被箭矢洞穿的顷刻，盒内构造触发，上百枚牛毛细针暴雨般倾泻——这是王崇古给你的第一份“见面礼”，针尖映着朝霞，泛着孔雀胆的幽蓝。
染着墨渍的密折悄悄落在你掌心，你嗅到纸页间如有若无的沉香气——这是江南特供的宣纸，那些世家大族连通报叛国的密信都要用最矜贵的物件。
现在你勒马停在长江渡口，浪涛拍岸声中混入了不平常的机括轻响。
“传镇国大将军！”他沙哑的声音惊得檐下栖鸟扑棱棱飞起，值夜寺人连滚带爬地冲向宫门。雨幕中，你的铁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腰间那柄尚方宝剑的鎏金吞口泛着寒光。
他盯着那滩墨迹，俄然想起三日前早朝时，内阁首辅周延儒还信誓旦旦地禀报“江南已定”——现在想来，那老臣低垂的眼皮下，清楚藏着毒蛇吐信般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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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儿当真来了？”他抿了口雨前龙井，茶叶在汝窑盏中伸展如刀，“备好那件‘厚礼’，总要叫他晓得，江南的秋风比辽东的箭镞更利。”
江南的诡计虽被粉碎，但暗潮还是在夜色中涌动。都城的秋雨淅沥，紫禁城的琉璃瓦上积了一层薄雾，乾清宫的烛光在潮湿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昏黄。
“啪”的一声，密折被重重拍在案上。崇祯站起家，明黄龙袍的袖口扫翻了砚台，墨汁倾泻在奏折堆叠如山的案头，像一道狰狞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