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万界转生模拟，我无敌 > 第97章 惊蛰
瞻园太湖石下的密室，徐弘基的汗珠正顺着金丝楠木椅腿往下淌。当他瞥见张新成拎着个滴血的承担出去时，官袍下的双腿已抖如筛糠。承担散开，暴露半截刻着女真文的青铜虎符——恰是他昨夜埋在栖霞寺古柏下的那枚。
卯时早朝，群臣还未及膜拜，崇祯俄然抛下重磅圣旨："本日起复设市舶司，着张新成总督东南海防。"周延儒的象牙笏板"当啷"落地，这位东林魁首的袖中，还藏着昨夜钱谦益送来的《止海贸疏》。
秦淮河上的晨雾裹着焦糊味，张新成却嗅出这是新焙的雨前茶香。他立在补葺一新的聚宝门城头，看应天府衙役将最后一块"晋"字商匾劈成柴薪。柴堆旁跪着三百士绅家奴，每人脚踝都拴着孝陵卫特制的陨铁枷锁——这些囚徒将要押往紫金山，用三年苦役弥补被火药掀翻的龙脉。
"好个一石二鸟。"崇祯俄然笑出声，震得梁间积灰簌簌而落。他认出这是张新成的笔迹，那些决计颤栗的撇捺实为切口：每处血斑对应的，恰是晋商在九边重镇的暗桩位置。
"好个张明新，这是要替朕把天捅个洞穴。"他俄然挥袖扫落供案上的祭器，青铜爵撞在太祖画像上，惊得画像后的暗格弹开——内里竟藏着半卷《郑和帆海图》，图边讲明是成祖亲笔："若后代海禁废弛，当以此图制夷。"
"陛下，匣内有构造。"王承恩的拂尘抢先卷住密匣，老寺人的蟒纹袖口排泄暗红，"您闻，这火漆掺了辽东乌头。"崇祯瞳孔微缩，想起三日前周皇后莫名晕厥时，太医也说嗅到过近似苦杏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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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时，崇祯特地绕道文华殿。当他的龙靴碾过殿前铜鹤时，构造转动声里，暗室闪现出整套《永乐大典》的密档——这是张新成上月密奏中提到的"韩赞周藏书处"。翻到"海寇"卷时，页间俄然滑出张发黄的倭国堪合符，后背朱批竟是："万历二十三年，汪直余党献于晋商八大师。
子时的更漏声里，乾清宫的蟠龙烛台爆开一朵灯花。崇祯盯着八百里加急的密匣，匣面固结的水珠正沿着"江南平"三个烫金小字蜿蜒而下。他指尖刚触到铜扣，忽听得殿别传来瓦片碎裂声——是那只总爱蹲在庑殿顶的玳瑁猫，彻夜却变态地炸毛逃窜。
"国公爷可知这符的来源？"张新成将虎符按进青砖，石屑纷飞间竟嵌出个完整的北斗七星，"天启七年广宁之战，王化贞就是凭此符调走了熊廷弼的亲兵。"他俄然翻开徐弘基的右衽，锁骨处的狼头刺青还渗着朱砂红——与晋商死士的印记如出一辙。
惊蛰日的雷声震碎了玄武湖薄冰。张新成站在新铸的宝船船首，看五十门红夷大炮对准江心沙洲。那边正在停止"开海祭"，但供桌上的三牲倒是裹着荷兰东印度公司徽章的走黑货。
未时三刻，三千孝陵卫包抄鸡鸣寺。当张新成劈开藏经阁暗门时，百口桐木箱正在焚化《永乐大典》残卷。跳动的火舌间，有个披法衣的身影正往铜鼎倾倒血砂，鼎中浮沉的竟是缩小版的金陵城模型。
五更天，东厂番子倾巢而出。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棋盘街的薄雾时，十八家钱庄地窖里的密道接踵暴光。最深的密道直通朝阳门敌楼，墙砖夹层塞满用《论语》封面假装的塘报——满是抄送沈阳的明军换防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