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方才被老头的手腕惊得面无赤色,可也却无一人真的就会狼狈脱逃。身为黑城禁军,哪一天不是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和他们斗狠斗勇,如果怯懦怕事,见到打不过的人就跪地叩首,那他们也就没有资格被城主喜爱,赐赉这禁军的滔天殊荣了。
只听凤鸾痛苦嘶鸣,凤鸾双剑分离而开,朱晨桓又是冷哼一声,一剑再斩,便听砰砰两声响,凤鸾二剑亦被朱晨桓折断。
而那些精锐禁军,此时也是神采发白,纵使他们从未真正参与过战役,却也有一次直面万人军队,但那一次有城主傲立城头,那万人军队又不是真的想要攻打黑城,以是空有其表而无涓滴气势,纵使他们独一八百人,面对万人也怡然不惧。
萧三娘眉头紧皱,抓着缰绳的手模糊发白,却也仍旧咬牙未动,她曾与朱晨桓有过商定,不到最后关头,毫不脱手,并且这谢东龙另有两剑未出,那才是最伤害的。
话音一落,便见老头一拍布囊,咔嚓两声响起,竟是两剑被谢东龙主动毁了去。
可现在观远处地动山摇,气势惊天,这那里是那万人军队能够对比的?说是有排山倒海之势,摧山倒穹之力,也没法描述这百万之师的奋勇疾走啊。
气势震天,就连这黄沙大漠都仿佛感到了惊骇普通,风沙停止,尘沙静息。
可面前浅显的百万劲旅,气势却比那当初十万天兵天将强上太多了,只看他们冲锋之势,便不是那些心机叵测的天兵天将能够对比的。
现在如果脱手,反而会扰乱朱晨桓的打算。
朱晨桓冷声一笑,双脚踩踏空中,刹时炸出一个寸许浅坑,身材如万马奔腾,手中顷刻剑意冲天,他双手持剑,眼中有剑影环绕,固然本身不是真正剑仙,但这些年见到的剑仙还少?所偷学得剑招,就连他也记不清了。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他面对百万之师,神采仍旧非常沉着,只见他横剑于胸前,双眼在这一刻清澈起来,无一丝讽刺,却也无一丝害怕。
黑城禁军除却战死或被冻成冰块的人外,全数都撤退到了黑城城门处,他们策马立于青衣萧三娘身后,神情庄严,眼中闪动着冰冷之色,大槊紧紧握于手心,只等身前青衣女子号令,他们便会再次毫不踌躇去与这看起来有着通神手腕的老头死磕。
通体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之上,青衣萧三娘正襟而坐,她一手握紧缰绳,一手则是绕卷鬓角前的几缕发丝,双眸微眯看向那飞出两剑的一老一少,神情凝重,却仍旧是没有脱手的意义。
谢东龙手指轻弹剑身,收回清脆的叮咚声响,他咧嘴一笑,道:“此剑是老头子我观两国百万将士热血厮杀有感而悟,剑名战役!”
两里以外,朱晨桓一手握沧桑古朴带有些许魔气的顷刻古剑,一边冷眼看着悬浮于老者上方的两柄飞剑,一剑名凤,一剑名鸾,鸾凤贴合在一起,当真会有凤鸣之声传出。
一剑斩出,有雷霆之势,剑影刹时长达十丈,就与李白当日一剑拍天门也相差无几,气势凛然,令谢东龙神采刹时凝重起来,只见他双手一挥,凤鸾双剑冲霄而去,一剑在空中化为凤影,凤鸣九天,声重九霄。一剑为鸾,双翅如火而然,火光冲天而起,如一轮朝阳照亮四周近百里。
慢腾腾下了骆驼,谢东龙从布囊的剑鞘中主动抽出一剑,此剑只是很浅显的款式,剑身也无任何灵剑该有的颠簸,遵循朱晨桓观遍天下灵剑的目光来看,这也就是平常士卒利用的利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