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麒阳……”
她请阮碧秋来,只为两件事。一来敲打阮碧秋,令她更早脱手;二来,好令阮碧秋欠下她一笔恩典债。
门一敞,刺鼻的血腥味便劈面扑来。
陆麒阳瞥一眼身后,心知现在必须走了。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庭远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三四小我,也不知是死还是活。看打扮,应是阮家的仆妇与小厮。他们躺卧在血泊里,暗黑的血迹直浸到泥土里去,也不知那院土是本来就如此乌黑,亦或是为血所染。
对峙间,伴着噗嗤一声细响,兰池手里细细的簪尖儿便直直扎进了那大汉的胸膛里。手背一热,兰池只感觉仿佛有甚么软热的水滴飞溅了上来。
阮碧秋的心底有模糊约约的不安。
眼看着那斧子便要落下来,沈兰池心底巨震。
“是你本身来招惹我的。”陆麒阳说。
陆麒阳被这句话问住了,脚步向后畏缩一步。
没空去惊奇他为安在此地,她下认识地便挑选了服从。
“我不进你家门。”沈兰池笑道,“送到便走,可好?那便不消你爹娘特地接待我了。”
“小、蜜斯!”碧玉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双股颤颤地向兰池靠来,声音亦抖个不断,“咱、我们快走吧……归去报官……”
陆麒阳说罢,一手制住大汉握斧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握紧了她的手腕,狠狠朝前捅去。
“恰是。”沈兰池挑眉,道,“我只说一句——京中流盗一案,是你爹与河间王同办。那河间王与陛下豪情甚笃,为人刚正不阿,可却有一个弊端……醉酒过后,他便会脾气大变,脱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