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笑了笑,慢慢道:“天然是无缘把玩的。也不知沈大人月俸几银,才可攒下如此深厚家底?竟叫贵妃娘娘都比不过一个二房女人了。”
“太子,本宫说的可对?”沈皇后看着两人,眉眼里有一丝对劲,感觉面前这二人门当户对,极是婚配,面上天然是高兴的,道,“兰池还是多打扮打扮得好。”
兰池正与母亲说着话,听到宫女传话,她心底有些不肯意,面上却笑容还是。应了声后,她跟着宫女款步走到了沈皇后身侧。
“兰儿,走了。再不上马车,便会错过了入宫的时候。”沈大夫人早就坐在马车上了,现在撩了帘子来催兰池。她催了两声,沈兰池却像脚底沾了胶似的,一动不动,视野紧紧粘在沈桐映的脸上。
可这柳如嫣又为何只找她的费事?那沈兰池常日不也穿金戴银么?
“哟,沈女人本日别的这支发钗可真是新奇。”柳如嫣走到了沈桐映面前,含笑道,“像是这么大个的红宝,去岁也只贵妃娘娘得了一颗,真是令旁人羡煞。”
实在,陆兆业心底是一丝浅淡的骇怪的。沈家这个名义上的表妹,自小便爱缠着他,老是“兆业哥哥”、“兆业哥哥”的喊着,好让旁人明白,她是将来的太子妃。现在天她上前来,不称“兆业哥哥”,只称“太子殿下”,多少令陆兆业……
沈桐映平常便这般穿戴打扮,从不感觉戴了一支发钗有甚么错。现在被柳如嫣一说,方惊觉本日有些过分招摇了。
皇后见到她一身朴实,有些不对劲,便拔了发上一朵珠花,放入她堆鸦似的髻间,道:“本日何故穿得如此素净?年青的女人家,还是要打扮打扮才好。”说罢,皇后又转头去望陆兆业,“太子,你瞧一瞧,本宫说的对不对?”
再说了,如果真有人谋事儿,不另有皇后姑姑么?
柳家是二皇子陆子响的娘家,不管是在朝里还是朝外,都与沈家不对于。柳家、沈家这些年青的女人们,也常常在宴席上惹出事端来。
马车一起穿过朱雀门,入了皇宫。御花圃中,早已设下了酒宴。如鱼宫女来往穿越,披帛飘飞如五云仙子。御渠上飘着几片苍翠绿叶,一沟流水澈然见底。夫人、蜜斯们四周团簇,便如枝头开的正盛的花似的,红蛮紫俏,一团热烈。
红袖赶紧道:“这支更都雅些, 繁华。庭竹少爷不是说了么?这发钗上的红宝极其可贵,全部都城也难寻第二颗。如果戴上了这发钗, 太子殿下定会目不转睛地瞧着您。”
“……起吧。”陆兆业望着她发间的那朵珠花,声音淡淡。
“数日不见,姑姑愈显年青了。”沈兰池向皇后见了礼,笑说。
本日陛下在宫中设了宴席, 替二皇子拂尘洗尘。安国公的大房、二房可贵一道出了门,去往宫中。
沈桐映不由出口调侃道:“兰mm,你本日打扮得这么朴实,也不怕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
沈桐映在安国公府门口站定,目光立即开端寻觅沈兰池的身影, 想要看看她本日是如何打扮。
他自是感觉沈兰池还是多打扮一番为好。这身碧藕色太素净,不衬她艳光四射的容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