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副春联,大书云:
一语未了,只见房中又走出几个仙子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
因东边宁府中花圃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
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瞥见我阿谁兄弟来了,固然与宝叔同年,两小我若站在一处,只怕阿谁还高些呢。”
宝玉问道:“何为`金陵十二钗正册?“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
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昂首瞥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春联,写的是:
警幻忙携住宝玉的手,向众姊妹道:“你等不知原委:本日原欲往荣府去接绛珠,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繁华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成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能够继业.此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法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诱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亦吾兄弟之幸矣.如此嘱吾,故发慈心,引彼至此.先以彼家上中下三等女子之毕生册籍,令彼熟玩,尚未憬悟,故引彼再至此处,令其再历饮馔声色之幻,或冀将来一悟,亦未可知也。”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
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留余庆]留余庆,留余庆,忽遇仇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陰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恰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动文章.爱彼之貌
宝玉听如此说,便吓得欲退不能退,果觉自形肮脏不堪。
勘破三春光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
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即是早餐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顽,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不幸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安妥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和顺战役,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对劲之人,见他去安设宝玉,自是安稳的.
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那宝玉恍恍忽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后代之事,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缠绵,软语温存,与可卿难明难分。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轻贱.风骚工致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要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酒保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出错此中,则深负我畴前谆谆鉴戒之语矣。”
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很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