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内又静了半晌,帘幕从内里挑开,容景走了出来。
“不过都是一条路罢了。你们既然历代尽忠慕容氏,不过是为的慕容氏秉承王脉的那小我罢了。他好的话,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好就是。他差,你们也忠心不二,跟着他差就是。他生,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生就是。他死,你们忠心不二,跟着他死就是。摆在你们面前的,不过是一条路,他如何,你们如何就是了。这又有甚么可忧急和寂然的?”
南疆国舅不晓得该说甚么,追着容景去了。
探兵应是,起家站起来,退了下去。
容景不再看他,回身对顾少卿道:“这个女人送给你了!”话落,他向营内走去,几步以后,淡而冷地丢丑一句话,“此第一个女人始,由她停止。从今今后,终我平生。哪怕云浅月死在云山不返来,谁也休想给我送一个女人。凡是再有送者,定杀不饶。”
“寻短见吗?”容景截住他的话,挑了挑眉,苦楚地一笑,“死是最笨拙的做法!”
那人当即垂下头,不敢出声。
信纸很简朴,就一张,笔迹也极少。不过是将方才的话简朴地又说了一遍。
容景眸光刹时黑如深潭,抿唇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