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毫不踌躇地跟上容景,南疆国舅和一众将领也当即跟上了他。
他看着那名探兵问,“除了南梁王的近身亲卫带着的手札,另有甚么?”
那人见容景果然出来驱逐,他当即翻身上马膜拜,“部属拜见景世子。”
一名将领当即道:“如果这动静是假的如何办?岂不是让世子自投坎阱?”
顾少卿心机一动。
“天圣新皇狡猾,万一是他的战略,蒙骗过了探兵呢?一等隐卫也不是天圣新皇敌手。”一人又道。
“他还说了甚么?”容景又问。
容景目光看向虎帐门口,半晌后,抬步向门口走去。
一众将领都想着这一则动静的实在性。两军对垒,按兵不动,已经数月。如果动静是假的话,就是天圣新皇的骗局战略,晓得世子在乎世子妃,引他中计。世子如果亲身奉上门去,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如果动静是真的话,那么世子妃怕是真的分开了。
容景伸手一推并蒂牡丹的花盆,双手按住额头,身子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或许真到了那一日,才气决定我该如何……”
一名将领辩驳道:“莫非不信赖我军探兵的才气?不次于一等隐卫。这个动静能传到世子耳目,定然是真的。”
容景点点头,他面庞安静,没有南疆国舅和一众将领设想的寂然委靡,身上穿的不再是十金一寸的墨云彩沉香锻,而是曾经令天下人见之冷傲,能一眼就认出他的天蚕丝锦的新月白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