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忙着算计和制止被算计,如许的人生另有甚么意义?
见她眸光暗淡,似是堕入心结,东澜景泽不由适时出声,将她从阴暗的一角提了出来。
房间里,东澜景泽靠坐在浴桶里,目送她拜别。
“王妃莫不是妒忌了?”
“对了,忘了奉告你,一会儿我会引开屠越,这院子也就剩你一个了,够平静,你能够渐渐洗,可千万别冻着,也不消太感激我。”
紫幽眼底多了一丝嫌恶:“这牙印够深的啊,估计是玩太疯了吧,啧,看上去还挺新奇,约莫就是这两日的事儿吧?提及来王爷你也是够无情的,本妃固然不在乎你在内里找女人,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伤本妃实在是太不该该了。”
眸子里涌上一股冰冷,东澜景泽的声音模糊透着一丝伤害:“你说甚么?”
不过,现在看来,貌似是她多虑了。
跟着房间的门一声轻响,紫幽一头扎进了夜色中。
紫幽冷冷地回望着他,眼底尽是戏谑:“哟,这就活力了?”
东澜景泽也是愣了半晌,看向紫幽的目光带着较着的不成思议:“你……说甚么?”
“如何是你?幽儿呢?”
细细地咀嚼了一遍她说的话,东澜景泽才算是听懂了个大抵,他低头看了看那排牙印,不但不活力,眼底反倒多了一丝笑意。
木质的托盘里,一块巴掌大的方形玉制令牌在烛光的映照下披发着莹莹绿光,晶莹剔透。
紫幽一愣,笑得极其讽刺:“妒忌?哈哈哈……我说蔺王殿下,你未免太自恋了些。论样貌,我男人不输你,论和顺体贴,你更是比不过我男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大变态,你感觉,我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妒忌么?”
面前的男人俊美又多金,并且还是权倾朝野的当朝王爷,身份高贵,万人敬佩,如许的人会没有女人么?
目光扫过他的锁骨处,固然有几缕发丝落在上面,但那排牙印还是清楚可见。
“王爷好兴趣,这厢才刚重伤了本妃,另一边就迫不及待的寻觅和顺乡去了,果然不愧是人中……禽兽啊。”
将玉佩拿在手里晃了晃,紫幽很漂亮的说:“令牌我拿走了,以往你算计我的事也就不跟你计算了,再见面你我便是仇敌。”
撤除几个定时打扫卫生的嬷嬷,他的院子就屠越一个部属,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甚么她之前冒充他的侍女还会被人看破。
只是,叫她感到惊奇的是,像东澜景泽这类嗜血成性又阴狠暴虐之人竟会如此……害臊?
说完,她朝着一旁的衣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