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是说的纣王,可那奸宄二字,恰是指飞廉与恶来父子,以及帮手纣王的一应臣子。
只是嬴氏的血脉较远,在大商时也逐步沦落,远不如商朝皇室的子姓高贵。
直到一千年以后,嬴氏逐步站稳脚根,那东周期冀嬴氏一族为其抵挡胡狄,这才正式承认大秦,成为中原诸侯之一。以后又与七国,均分天下。
真恰是谈笑了,当时的秦国国势,还远谈不上是一统天下吧?且大秦之儒门,早已与儒道正统有了辨别,岂会为那鲁儒火中取栗?
又有《春秋左传》,说到――善不成失,恶不生长,其陈桓公之谓乎,长恶不悛,古之恶来,从自及也。
可也正因这些行动,将‘国人百姓’们获咎个遍,从而在东周入侵之时,背叛相迎。
“公用法家,那是因法家之策更合用,可也有部分启事,是源于先祖的恩仇。”
嬴冲闭上了眼,停歇着心内的惊涛骇浪,很久以后,又神情安静:“可王安石是儒家弟子,管权也是儒家之人!儒门当中,亦有真正的品德君子,忧心万民百姓痛苦的圣贤人物。儒门八派,各自分歧,不能一以视至。而儒门诸圣,本公独尊荀子。”
他对此事一向猎奇,可涉事之人都讳莫如深。自母亲向葵儿身后,就无从刺探。
嬴定说到这里时,又轻声一叹:“可惜一千七百年前,我大秦海内法家权势太盛。当时秦章帝为制衡法家,在朝中引入儒门弟子,不到二十年,就蔚但是成局势。此举虽临时安稳了朝纲,可却无异于引狼入室。历经三世以后,大秦内儒门权势渐兴,后代几位君主心生悔意,想要将之摈除都不成得。以是几十年前,嬴弃疾欲举一族,投入儒家度量,又要世继他与王氏联婚,老夫是一力反对。至今武阳嬴氏族中,也对此定见不一。”
又道:“世家崇儒,是因儒门之礼,使他们高据于人上。儒门所谓的教养,只是教养万民安守本分,要使豪门庶族乃至百姓万民顺从他们的礼,再不能超越。这些人只是盘在儒门大树上的藤,可不能算是真正的儒。”
在他看来,别人都能投儒门,就只唯独嬴氏不成。
“恰是恶来,我秦氏乃殷商玄鸟之民,颛顼之苗裔。那么你又可知,那儒门是何人的传承?”
当时的咸阳,可绝没有现在如许的繁华安宁,不但诸蛮环伺,更有无数的妖族为祸。
心想孟子传下的所谓‘浩然正气’,只是自我催眠罢了。那些修成浩然正气者,那里必然就是心正了?
不能让百姓觉得,嬴姓真是恶人以后。
嬴定对此较着不甚在乎,且很看不惯嬴冲这一套:“不过若你真要为嬴神通复仇,那就需定要谨慎儒门。这一代的太学主,二十年前就已至权天境美满,又占有儒门圣器,气力可比肩皇天,曾与夫差战而不落下风,只以一招落败,可也阻了当初夫差北攻淮泗之举。而据老夫所知,上古除那十二件神宝以外,另有三十六件圣器,此中有七件被儒门把握,俱都威能浩大,直追轩辕剑与封神榜,冲儿你定需谨慎在乎。”
“本来如此!”
嬴冲心想还真不能,换成他是天圣帝,在同一七国以后,也要毁去儒门的典范与传承,勿使其流毒先人。
“随你如何想,可老夫感觉那儒门,就只是肆意歪曲我等秦人先祖这点,让人有些不舒畅以外,其他教义倒还算不错。我赢氏也是世族一员,是皇室之亲。遵循他们那一套,那么我等的后辈,子子孙孙长生永久都可保繁华繁华,有何不成?老夫实在不懂你与神通,何需定要为天圣帝与那些贱民张目不成?他那一套,迟早会毁了我们世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