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忙摆了摆手,表示禁止,他能听出嬴月儿语中的战意澎拜,这丫头估计没扯谎话,且跃跃欲试。
另有月儿,一个小天位境的人偶侍从,最多让他那些藏在暗中的仇敌稍稍侧目。可本日嬴月儿如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方无恨斗个不相高低,那就不但仅只是侧目了,而会是警戒!
“好胆!”
以他的眼里,自能够辨出这少女人偶身拥天位之力。能够他的修为,又如何会在乎这个小小的小天位傀儡?
看着昏倒的嬴冲,另有那忿忿不平的周衍等人,方无恨只能是猛一拂袖:“等他醒来以后,你们可代我转告。获咎我方无恨的结果,他嬴冲接受不起!他与叶四蜜斯的订婚,不管他愿与不肯,都得给我退了,不然勿谓我言之不预!至于本日之事,你等是否上奏,悉听尊便――”
且方无恨更不屑为之,身为嵩阳七子之一,他胸中自有傲气,不屑去寻这些蝼蚁般的人物费事,
不过眼下他们正置咸阳正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只为他这丁点颜面就让嬴月儿出战,实在不如何划算。
“神戟侯?本来是这家伙。”
空中方无恨的呼吸,顿时又粗重数分。看着下方那嬴冲的惫懒模样肝火高炽,差点失控。几近忍不住就要脱手,将此子当场斩了,可他到底还记得,这嬴冲之父乃是死去的无双大将赢神通,在军中旧部无数,有两个义兄义姐,皆执掌雄师坐镇一方,更受当今圣上眷顾,照拂有加。
中间的周衍大急,连面扑过来掐住的嬴冲的人中,双目则怒瞪方无恨:“神戟侯莫非不知?安国世子不久前才受太重伤,险死还生!他此次如有个还歹,你神戟侯但当不起!”
而在幸免以后,嬴冲愈发的对劲起来:“我就猖獗了?你方无恨能如何?如有胆量,大可把我嬴冲宰了!”
方无恨也微觉不测,剑眉微扬,而后又一声嘲笑:“倒另有些胆色!只可惜,人废了些。你嬴冲不过是团烂泥,不对,说烂泥还高看了你,你若另有半点之知之明,就该知叶四蜜斯那般的人儿,毫不是你能介入的。一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武威王府的婚事,三日以内给我去退掉!”
不但嬴冲几人的保护感受难受。四周那些看热烈的人,也一样不能幸免。
薛平贵亦面色乌青,冷冷谛视着的方无恨:“本日之事,我必然会上奏陛下!神戟侯在咸阳城内动用墨甲,当街殴伤安国公世子,致其晕迷。想必不久以后,京兆府与礼部必有措置!”
言语间是自傲满满,毫恐惧意。
一声重哼,方无恨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只扫了嬴冲身后阿谁少女人偶一眼,就蓦地一个闪身,来到了嬴冲身前十丈。
这与十几日前他与福王世子嬴博那场争论分歧,那天他若在那嬴博面前遁藏,必将颜面全无,有损咸阳四恶之首的凶名。可本日输在这神戟侯手中,却算不上丢人,顶多让咸阳城里的人幸灾乐祸一番,笑他嬴冲也有本日,在他们茶余饭后,再添一话题。
周衍在那方无恨势压之下,已经说不出话。可现在当他听得嬴冲的言语后,倒是恨不得立时给嬴冲比一个大拇指。
惊忌之情既去,嬴冲心境就已平静了下来,面上规复了惫懒的神情:“这话说得奇特,我与武威郡王府的婚事,与你何干?方侯爷未免管得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