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只需洪灾发作,朝廷只需从这位手里收粮便可。
“安国公他忠于国事,心忧万民,这是陛下之福。那孩子一贯厌于文事,并非故意。”
哪怕是身为大商战神的妇好,也是一副‘你说如何办那就如何办’的模样。
也正因探得了此事,他与王承恩才会提示陛下,重视安国公奏折。
虽说计划已经议定,且掌控极大,可嬴冲还是略有些愁闷。他本来的意义,是想要这些家臣相互熟谙一番,使府中诸人的氛围,能更主动向上一些,可成果事与愿违。
施朝业的面色更显惨白,米朝天也俯下了身请罪道:“是奴婢管束不力。”
天圣帝口述完了旨意,又转过了身来,目透寒光;“那元机丹,另有几日入京?”
几近同一时候,咸阳宫内御书房中,天圣帝手抚着一张奏折,神情阴怒不定。
说完这句,米朝天又有些游移:“别的王承恩还奉告奴婢,安国府克日亦行动几次,府中已堆积了诸多天位,似欲异动。”
安国府书房内的集会,终究是以虎头蛇尾为结局。嬴冲无可何如,在场十几个天位,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底子就无插言会商的兴趣。
“一样?可只以嬴冲一家之言,朕又如何能压服大臣?即便能够使政事堂服从,可此时间隔汛期也只要一个多月,朕又能做些甚么?朕这时候,倒甘愿冲儿他是危言耸听。这个施朝业,朕真恨不得生噬其肉!”
米朝天见状也吓了一跳,忙又一躬身:“陛下!所谓怒极伤身,还请陛下埋头顺气。实在陛下无需心忧,安国公人虽年青,可此事措置却还算安妥。据奴婢所知,年前安国公得封地提示之时,就已遣人去了阳江沿岸查探,想必这时已经有了成果。陛下稍后问他,也是一样。”
那红衣少女转过甚,嘟着嘴神情非常不满:“好歹也是你们家的客人,却被这般对待,奴家差点就被那老寺人的锤给砸死。”
“阿谁小子!他是意在天庭,真不知天高地厚!”
米朝天苦笑着安慰:“宫中皇后与几位皇妃,莫不靠近恭敬于您,诸皇子也对陛下孺幕有加。另有王承恩等人,皆忠心耿耿。试问陛下,又怎会是孤家寡人?”
天圣帝不由一阵失神,手中把玩着的一对核桃掉落都不能自知。好半晌才回过神:“二十名天位,他这莫非是要与武阳赢决一死战?嬴元度那边,可曾晓得?”
“不是你聘请奴家来的?”
“魔类?佛门在身毒之地活民亿万,也一样被你们中原百家,视为魔道。”
“忠于国事?他也就只剩这点好处了。”
天圣帝笑了笑,而后深思着道:“着令绣衣卫暗查各处官仓与义仓储量,并示警沿河各府县,重视河岸。如有失修之处,能够在一月以内抓紧抢修。另下旨平准司,本年惜粮不售,各地分库再尽量再收些储粮。嘿,此时购粮,多数是来不及了。不过冲儿那边,此时定握有很多存粮。如真局势告急,可直接由内库拨款,从他手里买来。”
此时如赢冲在此,必可认得这封奏折,恰是二十几前由郭嘉制定,再由他送入宫内的那本。
可此时在天圣帝的身前,米朝天微躬着身,神情尴尬。而下方处还跪着一人,现在却更是汗流浃背,神采青白。
之所以是五成,是因安国公既然冒着这么大风险收粮,总不成能过后让这位甚么都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