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以后,嬴冲就听那边有一个闷哼声传至,有一个玄色的身影穿飞而起,敏捷往那北里巷的方向疾奔而去。也不知是用了甚么手腕,那身影竟快如闪电,斯须间就已疾掠三百丈。
“十天前的那些话,方无恨你敢再跟老子说一次?”
下一刻,那具红色墨甲也到了他的身前,在‘天戟’的腋下悄悄一拍,就使这尊乾元阶的墨甲回收,回归成了灵戒状况。
似心知本身不免一场热诚,方无恨干脆闭上了眼,不再理睬,筹办任由嬴冲折腾。
“还嘴硬,过份了你又能如何?”
嬴冲不知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若他所料不错,‘天庭’在大秦海内,必然还是没法见光的,不然又何需杀人灭口?
细心想来,本身几日前在船埠的挑衅,实在是找死。也幸亏是当时嬴冲要韬光养晦,并是不肯透露手底的气力,不然最后,真不知该如何结束。
可更致命的,还是那大哥寺人的紫金大锤,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嬴冲讽刺的一笑,方无恨这个家伙,现在又来跟他谈朝廷法纪了,之前两次来寻他倒霉的时候,如何就没想过这‘法纪’二字?
没再理睬死去的孔月山,嬴冲的视野,又向那方无恨望去,目光意味深长。
原觉得是软柿子。可在这柿子内里,实在是嵌着铁钉。
“天戟大泼风!都给我滚!”
嬴冲冷冷哂笑,目里闪动着精芒。他不忧敌手强大,却只愁不知那幕后之人的来源。
“我就说了,他的戟法中另有马脚。”
幸亏那寺人终是部下包涵了,这一锤砸下,只是震散了他的一身气元,就已收住了力道。
方无恨落空了支撑后,人也瘫软了下来,只能仰倒在地,有气有力的怒瞪着嬴冲:“你这是栽桩嫁祸!无凭无据,教唆家奴擅伤朝廷重臣,视朝廷法纪为无物!”
安国公府气力之薄弱,实在大出他料想以外。哪怕是强如襄阳王,在咸阳城也只两位大天位罢了,独一的玄天境,只能坐镇在襄阳封地。可这嬴冲,哪怕在咸阳城内出行,竟然也随身带着一名玄天位。
对方利用的墨甲,应当还只是人元阶位,可那箭力仍然是能穿透‘天戟’的腿甲,使方无恨收回了一声痛哼。
方无恨面色惨变,之前‘虎真’胡天月与‘狼真’庄铭人甲俱为齑粉的惨状,瞬时在他脑海以内掠过。
嬴冲面色安静,毫未动容,晓得那射向本身的一箭,只是为管束玄月罢了。若非如此,那人底子就没有杀人灭口的机遇。
就在孔月山身故的顷刻,张承业身影也赶至到了嬴冲身前。不过那另一支暗影箭,并没有机遇靠近嬴冲,在间隔嬴冲二十丈时,就被车中的玄月一箭射落了下来。
目睹着这神戟候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嬴冲倒是浑不在乎的走上前,先是一脚踩住了方无恨的胸,一手则将他右手上的‘天戟’灵戒强取了下来。然后就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方无恨的脸上。
方无恨早有防备,可在抵挡之时亦觉艰巨,双戟舞动。只能弹开两箭。最后一箭险险与他擦身而过,收回铿的一声闷响,在他的腰侧带起了一大片的火花。
方无恨心中暴怒,这个嬴冲,的确就是得寸进尺!可肝火以外,他却更觉发急。晓得本日本身,只怕难以满身而退。此子既然已抓住了他的把柄,又怎会等闲将他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