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听在耳中,则是暗觉好笑。心想这位安国公事理倒是说得不错,可眼下这时节,京中衙兵禁军都是宁肯抓错勿放过的。再说这位李将军,也没把他们两人如何样,只是封住了他们道力内元,临时丢在牢房罢了。
而随即他就发觉,那嬴冲与二女的视野,正转往他望来。
郭嘉微一愣神,似不熟谙普通,定定看了面前的这位安国公一眼。而那李广则先是不敢置信,然后那惨白的面色就涨成通红,有些镇静冲动,又有些游移踌躇,
那李将军还是冷静无言,不过那腰背倒是挺得笔挺。
嬴冲也知这对师兄弟之间,似有些冲突抵触。当下不再诘问,独自从堂上走了下来。走到那李姓将军面前站定:“啧啧,瞧你这副模样,但是感受委曲?”
可嬴冲一样是心高气傲之辈,并不肯如嬴月儿交代的那般低声下气:“我约莫能猜知郭先生的意义,可有道是臣择君,君亦择臣,先生觉得然否?”
郭嘉整了整衣袍。上前一礼:“郭嘉拜见国公!还请国公大人息怒,昨日之事,是我们师兄弟不对,实在怪不得这位李将军。在军牢以内,李将军也并未苛待。”
嬴冲虽见他执礼甚恭,可心内却无半点喜意。晓得这位实在并未真正有为他效力之心,说是要在他这里谋职退隐,实在只是想要近间隔,看看他的成色如何。
郭嘉闻言,亦寂然起家一礼:“确有在国公门下谋职退隐之意,还请国公成全!”
郭嘉心知那上面坐着的,应当就是安国公嬴冲了,只见这位公理正词严的怒斥着堂下那位:“李将军,朝廷是让你巡城搜拿可疑之人询问不错,可也没让你不问青红皂白的抓人。这二人究竟是因何故,被你捕来啊?就只因他们出身赵国?”
“本来如此,真幸亏魏兄他还记得鄙人。”
而此时嬴冲,面色已转为凝重:“昨日接到郭先生拜帖,若本公没会错意,先生但是欲拜入我安国府门下?”
一边训着,那安国公嬴冲还一边拍了下惊堂木,收回‘啪’的一声脆响,把他身边那位年纪较小的女孩吓了一跳。
眸子一转,嬴冲只好难堪一笑:“让郭先生见笑了,此人不得志,确有几分本公的原因,可也是李广这脾气使然。我当时也实不忍如许的大才,落入仇家手中。”
这句话道出,郭嘉就较着听得中间跪着的那位将军,仿佛长舒了口气。
“不敢?呵呵!都说金吾卫上师第五旅的旅帅李广桀骜难驯,恃才傲物。是个刺头。可现在本公看来,倒是名不副实。这一身棱角,莫非已被磨平了?”
他那一世安王就是因这原因亏损,被这家伙暗恨在心,坑了他好几次。
说完才想起之前嬴冲之言,说此人桀骜难驯,恃才傲物,多数是有其启事的。
嬴冲随口解释着,然后又往身后的军府衙门扫望了一眼:“且此次过来,也是趁便。这位小李将军,本公早有存眷,早欲招入麾下。”
炼神壶与那石碑之事,嬴冲不成能奉告别人晓得,不过魏征既然给他现在的借口,那嬴冲天然可顺理成章的表示出正视。
那位李将军本来非常不平,企图辩白,可被这惊堂木一拍,声音也被堵了归去。
那嬴冲也是不为已甚,并未再持续究查。细心高低打量了郭嘉一眼以后,这才笑道:“你既为他讨情。那就算了,本来我是筹算参他一本的。对了,你那位师弟怎办,可要一并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