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思路被这声音打断，然后当他转过甚时，就见这间茶肆的小二正搓动手。笑容可掬的立在他面前；“先生，天气已晚，宵禁期近。我们这里已筹办收摊了，可否请先生结账？”
“不过以小生想来，这位安国公既然能逼到京兆府尹上门认错，能在朝中构陷忠良。那么这安国府，难道是畅旺之极？前面那条正街我不晓得，不过这茶肆买卖，倒还可持续做得。”
本来这话，是不能等闲同旁人说的。可这位客人，本日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日，与他聊得甚是投缘。且他说的话，也算不得是甚么需求禁口之事，这茶肆的景象，四周邻里都可探听获得。
“谁敢管他？”
“本来如此！”
顺手取了二两银子抛了畴昔结账，然后郭嘉笑问：“看你这里买卖不错，可为何这店东与你。都是整日愁眉苦脸？”
“国私有言，本日天气已晚，不便见客，请诸位暂回！若仍欲求见者，可明日再来，当时自有我国公府西席欢迎――”
店小二先是一声冷哼，语中满含不屑：“几年前强抢民女，把人家逼到家破人亡。只因拦了他的路，就将人打断了腿。这是还远的，传闻几天前那位又在前面正街上看中了两个女孩，当时没甚么行动，可转头就将她们抢进了府，到现在都存亡不知。又有传闻有人获咎了安国府奴婢，被打到半身不遂的。另有一家做小本买卖的柴商，只因与安国府的管家分歧吵了几句，几天前被下了狱。”
这茶肆就在这安国府门前，如有甚么动静，这位店小二应当能晓得才对。
郭嘉身上的银钱已经未几，闻言后竟毫无惭色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他身前的礼盒拆了开来。
本日那位安国公虽是对他们这些士子拒而不见，却给每人都送了一份回礼，郭嘉也一样领了一分。
那小二一边找钱，一边苦笑：“不瞒先生，我们这家茶肆，一贯都指着这安国府的客人度日。可自从那位国公大人承爵今后，这里就没甚么买卖啦！以往这里一天下来。起码可有三四百两的毛利，可现在哪怕买卖最好的时候，也不过五六十两。店东已经想着要把这店低价转手，可都没人接盘。”
“那家伙做的好事可多着了。”
郭嘉坐在这巷道的茶肆内，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安国府的中门。只因到来之时就早有预感，故而郭嘉并无绝望之意。
哪怕只是为安国府本日分发的这些回礼，也足但是使这里门庭若市了。
“智略不凡，礼贤下士？”
郭嘉想起了方才被请入府内，就再未出来过的那位名唤‘魏征’的士子。
“成心机！不太小生倒也猎奇，这位国公到底做了些甚么事，让小二你如此深痛恶绝?”
那小二眼神迷惑：“先生莫非会看风水？”
那小二惊奇不定，感受郭嘉说的是别人，想了想以后，他还是点头：“就凭阿谁混账子，想要畅旺家业？还是算了吧。别人都说阿谁恶棍，三年以内没把家败光就算不错了。即便他有一天飞黄腾达了，估计也没人想做他的买卖。且我传闻，他已经命不长了，活不了几年，这咸阳城里不知多少人盼他死呢！连武阳嬴氏都受不了他，把他开除出宗，你说这连祖宗都不要的人，又哪能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