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他真的这么说?”
她本来只觉着这孩子都雅,却并不出众,现在跟着春秋渐长,她更加瑰姿夺目,如果再大些,只怕比长姐还要惹人谛视。而晏星流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若单只是为了招揽沈嘉鱼,下的工夫未免太大了,保不齐他会有别的心机,可她替沈嘉鱼瞧上的是晏归澜...
沈燕乐也是满脸惊奇:“二郎君能这么美意?”
小郑氏悄悄安抚着她的脊背,轻声委宛道:“他对你倒不似平常表兄妹情分,你们这些日子走的也近,若能更靠近些,天然是最好的,就是眼下你祖父的危局,也瞬息可解。”
晏星流的腔调跟脸一样毫无起伏,白白华侈了一张灿若星辉的俊脸:“你如果不信,大可去信问问你三叔。”
晏归澜眼波斜斜横了过来,先是让下人都退下,然后才道:“沈娘子。”
白日不能说人,早晨不能说鬼。长安这处所大略是真的邪门,沈嘉鱼神采丢脸,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就有人来报:“郎君,二郎君过来找您了。”
他站在原地淡然一笑,笑意未达眼底,他便回身上了玉洲枫桥。
沈嘉鱼抿了抿唇,内心到底不如何信他,只简朴道:“好。”
两人说完沈嘉鱼就先一步从桥下走了出来,老二还立在原地,取出一只荷包,悄悄摩挲着其上的绣样,即便相隔甚远,他也能一眼辩白出那荷包是沈嘉鱼随身配着的。
因动手札被贴身安排的,她身上也沾了些沉光香气味,晏归澜闻到她身上分歧昔日的香气,眼底像是结了一层霜花:“你晓得你身上是甚么味道吗?”
小郑氏面上有些难堪,但还是把络子收了返来,等世人问安结束,她到底还是心有不甘,主动道:“二郎稍留半晌,我有句话要问你。”
沈嘉鱼对劲地点了点头,正要走人,他冷不丁问道:“你用的是甚么香?”他仿佛悄悄嗅了下,但沈嘉鱼迷惑的目光看过来,他错开视野:“浓淡恼人,清爽高雅。”
她话才刚起了个头,手忽的被小郑氏握住,她悠悠一叹:“实在能帮你和燕乐的,也不止老二一个,毕竟他也不是晏府的当家人,而归澜才是正儿八经的国之脊梁,权倾朝野,倘他出面,甚么费事都是一句话的事。”这件事她内心早有考虑,但一向不知如何和外甥女开口,现在刚好趁着这个机遇说了出来。
他耳力颇佳,何如两边离得不近,他只断断续续听到‘沈家解困’‘祖父’‘脱困’之类的话,不过也充足他拼集出事情的委曲端,直到厥后,老二仿佛奖饰了句她身上的香气,她轻巧回了句甚么,晏归澜听的渐渐眯起眼。
跟家书比起来,荷包只能算小事了,沈嘉鱼听他说毁了也就没再计算,谨慎接过手札,仔细心细地掖在袍袖里,这才道:“多谢郎君,手札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