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神采更黑,她学过些工夫,抬手就想遵循擒拿的技法捏开他的手,不料他却先一步松开手,幽幽一叹:“表妹公然恼我。”
他身后的门客将想同晏归澜搭话的女郎打发走,踌躇了一下才道:“世子这般对沈娘子...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她是夫人的外甥女...”
他面有不悦地还要说话,忽觉着身上不对,低眼一瞧,她前胸的两团鼓囊雪团正顶在他胸前,丰盈绵软,让贰心境微晃,硬生生把他后半句讽刺给顶了归去...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深感劫后余生,忙伸谢道:“多谢...表兄?如何是你?!”
门客一下子想到沈嘉鱼本来如何调戏他的,忙闭上了嘴,毕竟当年沈娘子做的...更过分。他也不再劝了,只难堪一笑:“从未曾见世子对府上的哪位表女人这般在乎。”
......
小郑氏又叹了声,强笑道:“我明白阿姐的意义,自不会孤负她一番情意。”
沈嘉鱼放动手,面色沉凝地点了点头:“但是阿娘去了,阿谁所谓的和阿娘幽会的男人也被打死,我们...”她说着说着忽的以拳捶掌:“我想起来了,阿娘身边服侍的人被爹打死了很多,可总归有人留了下来,我们去找那些人问问!”
姐弟俩头大如斗地回了小郑氏安排的院子,沈燕乐皱眉问道:“姐,你当年除了调戏以外,还对晏世子做了甚么没?”
他说完也不等晏归澜答复,歉然道:“我和阿姐另有事,我们先走了。”沈嘉鱼也扭着脸跟他告别,姐弟俩脚底抹油溜了!
他把那绒长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又悠悠松开:“表妹如果不喜她们,我这就命人把她们送走。”
晏归澜颇觉无趣,勾过她长发的指尖却下认识地捻了捻,模糊还能闻到一股清爽高雅的桃花香气,他无声地勾了勾唇。
固然不能大肆筹办,但小办一场宴席给姐弟俩长长脸还是能够的,她不但请了几个熟悉的女眷,还特地聘请了晏家的几位郎君,又把沈嘉鱼安排在晏垂华的斜劈面。
沈嘉鱼听到这个题目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道:“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姐弟俩觉着给娘亲伸冤有望,一片哀恸愁云的内心终究稍稍放晴,两人筹议了好久,还是比及下人来催才终究肯上床睡觉。
这话就更让人曲解了,那些女郎们恨不得扑上来生吃了这个狐媚子!
“可不是吗!昨日就瞧着她一脸狐媚相!”
沈嘉鱼没听清,茫然道:“姨母?”
晏归澜夙来不喜议事的时候被扰,听了此言面色更加不善:“你觉着是谁?”
她身子一弯,伸手一捞,跃跃欲试地要把它抓上来严加惩办,但是这只心机蛙纹丝未动,一只色彩斑斓的水蛇却俄然从石缝里钻了出来,直奔她面门咬来。
晏多数督如何都不至于宇量狭小至此,被调戏过一年多还能记得,他姐没准还干了甚么让人耸人听闻的事了。
小郑氏摁了摁额角,神情有些不忍,委宛道:“我晓得你们有旧怨,可毕竟今时分歧昔日,还是尽早把话说开了好。”
此中一名娇俏甜美的女子低声佯劝,实则拱火:“快别说了,人家但是上护国府令媛,岂容你们胡言乱语?”
晏归澜低头一瞧,见她气的鼻尖微耸,粉嫩薄软的唇瓣悄悄抿着,煞为敬爱,她这个模样,倒让他想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