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一只暗箭直奔婉瑶眉心而来,宇文宪顺手取出一把匕首,从婉瑶后侧方飞射而去,暗箭被从中间劈开,转而落在地上。若匕首偏锋半寸,穿透的,便是婉瑶的后脑心。
倒是沈格然,变戏法一样,两枚飞镖接踵射出,一枚将逼近婉瑶的暗箭击落,另一枚,正中射出此箭的北齐兵士。
那日夜,宇文宪、婉瑶带着统统将士一起向前,途中婉瑶便感觉事有蹊跷,为何连个守城的侍卫都没有,又想着沈格然惯会使诈,觉得她瞥见路上没有停滞会更怕,统统这才胆小的持续前行,方才入了城,隐于暗黑中的弓箭手蓄势待发,对准他们的眉心,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来了个瓮中捉鳖。
第一次,因为这场战役,婉瑶恍惚了双眼,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暗箭比天上的白雪下的还要凶悍,如同一场春雨而至,硝烟满盈,火光突破天涯照亮了暗中。
地上尸痕遍野、兄弟们伤亡惨痛,暗澹的目光直视着她,仿佛在说,我老婆顿时就要出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家里只要我一个男丁、我娘还等着我归去娶媳妇呢.....
璐香迷惑的看了眼鸽子,“既然如此,我们也还去?”
城内的厮杀,前赴后继,一起路人倒下,一起路人又冲上来,不知倦怠。
婉瑶坐于顿时,一手勒紧了缰绳,一手舞剑,抖擞反击。
北齐将士见她落了马,立即举剑朝她冲了上来,宇文宪亦幡然上马,与她并肩作战。
那一眼的信赖,远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奋发。
伸出右手,身边将士非常明白的将弯弓递于他手上,沈格然笑的滟涟,信手拈来一只暗箭,竟然是没有对准直接朝着宇文宪的后脑射去,触不及防间,底子躲都没得躲。
婉瑶飞身而起,宇文宪顺势抱住婉瑶的纤细腰肢,借着脚力,横扫围着他们的仇敌,俩人相互共同,天衣无缝。
死?我还没死,如何舍得让你先死?即便是下了天国,鬼域路上,也要结伴而行才好。
他看着北周的兵士们一个个倒下,的确是大快民气。沈格然并不焦急将他们一举毁灭,像是猫抓了老鼠以后的逗弄普通,他有的是时候来赏识宇文宪的狼狈,这就像一场相互比赛的游戏,以无数人的性命和鲜血做基甸,而那些鲜血和生命他一点都不体贴。
他最为在乎的,是阿谁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会以何种姿势向她告饶?宽恕这些她爱的兵士们的性命?
北齐隐于水沟的雄师就逗留在城门口,见仇敌已中骗局,随时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