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焱拱手道:“回皇上的话,侧王妃还在宫外候着呢。”
俩人一边说着,一边朝乾坤殿走去。
果不其然,宇文护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冯道远出了长安城,落脚的村庄里埋伏了数十人,都是武功高超的暗卫。
他侧身而卧,手搭在婉瑶的腰间,一夜无梦。直至天亮,李公公才小声的敲了门,唤了几声皇上。
婉瑶眼角有些潮湿,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转,又被她生生的逼了归去。她猛吸了吸鼻子,粉饰的笑了笑,“遗憾,我没有为他生过一个孩子,遗憾,他的幸运,不是我给的……”
冯姬悔不当初,靠在宇文邕的怀里哭的昏天公开,她絮絮念念了一早晨,都是些自责的话,若不是她率性无私,伤了婉瑶及太子,祖父也不会前来替她清算烂摊子,也就不会被贼人害死,她是冯家的罪人,即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是不会获得宽恕……
冯姬不知从哪得了冯道远被杀的动静,当即扯了三尺白绫,欲吊颈他杀,幸亏宇文邕赶到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宇文邕鲜明一愣,面上冷了几分,问道:“出了甚么事儿,快说。”
浮生这是找了顶高帽给婉瑶戴上了,容不得她摘下,不过,婉瑶确切也不肯让怜儿担忧。至于宇文邕,他或许会难过,但是不会影响他的判定。
婉瑶终究还是点了头,时候还长,她也恰好运营运营此后该何去何从,如许贸冒然分开,如无头苍蝇似的,也不见得是功德。
“先将她送回齐王府吧,转头朕会找齐王说说。”
浮生不知怎的,心头蓦地一震,像是有人拿着针尖扎她一样,疼的她呼吸一顿。
浮生接着又道:“奴婢听闻,齐王殿下这几日就要解缆前去汾州了,前几日北齐军队超出黄河,在北周汾曲境内连番活动,皇上一向忙于婉夫人的事儿得空兼顾,以是拖了几日。婉夫人若这时候冒然分开,皇上难眠不会用心乱了分寸,这是关乎北周亿万百姓的存亡大事啊,还请婉夫人三思。”
宇文邕展开眼睛缓了缓神,瞧着婉瑶睡的苦涩,他弯了嘴角,手掌撑着身子坐起家,又侧身在婉瑶红艳欲滴的樱唇上悄悄的吻了吻,见她皱了眉头,又戏谑的再次低头亲了下去,这才对劲的起家下了床。
她皱着眉头,缓了半响才道:“既然婉夫人已经想好,那奴婢就不再相劝,只是,婉夫人现在还不适合分开。您的身子应当比奴婢清楚,还魂丹的反噬感化短时候内时不会断根洁净的,恕奴婢不能陪着婉夫人一起分开,但是,可不成以多给奴婢两个月的时候,就两个月,奴婢包管把婉夫人的身子调度好。届时您再分开,怜儿女人也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