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筹办再次拍门时,不想门从内里翻开了,宇文邕面色惶恐,怠倦至极,他颤着声音叮咛道:“怜儿,你再去拿几床被子来,婉瑶怕冷。朕已经替她取暖了好一会儿,但是她的身材还是冰冷。”
怜儿看了眼李林,直接绕过屏风进到了里室,只见婉瑶暮气沉沉的躺在宇文邕的怀里,眼窝深陷,面色惨白,身材生硬,脑袋更是歪在一旁,如同死人普通,怜儿吓的惊叫一声,赶紧扔下被子跑上前去,她推了推婉瑶,唤了几声“阿姐”,见她不作答,这才颤抖着伸手摸索下婉瑶的鼻息,那里另有一丝气味?
“婉瑶,你不是说过的么,要与朕荣辱与共,如何能够说话不算数呢?”
怜儿瞪着双丹凤眼眨了眨,不明就里,她探着身子往里看了看,应了声“是”回身又去取了床厚被子拿了出来。
李林想了想,偷偷的叮咛身边的宫人去了清泉宫。
怜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喊道:“阿姐,你醒醒,展开眼睛看看怜儿啊,阿姐,你别恐吓怜儿啊,阿姐,阿姐怜儿求求你,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如何不说话呢。”
宇文邕还在用力的替婉瑶搓着身子,半响后不生结果,又亲身搬了个暖炉过来放于床边,炉火通红,烤的宇文邕汗流浃背,婉瑶瓷白的皮肤被火光照的晶莹发亮,如同剥了壳的蛋清。
几人对视了几眼,不知所措。
宇文邕紧紧的抱着婉瑶侧脸贴在她的青丝上,小声嘀咕着:“婉瑶就是困了,还没睡醒呢,没事儿,怜儿你别怕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过被子替婉瑶盖上,更是长腿跨上了床,将婉瑶抱于本身怀中,他用力的替婉瑶搓着胳膊,嘴里碎念叨:“别嫌疼,一会儿热乎了就好了啊。”
李林闻声了室内有声响,又摸索的叫了叫:“皇上,文武百官都已到齐了,就等着皇上您呢。”
现在,锦墨居内哭作一团,怜儿更是几度背气,幸亏太医们一向候着。
宇文邕斥逐了统统人,他窝在床大将婉瑶紧紧搂在怀里,侧脸抵着她的头顶,泪盈于眼,呐呐自语:“婉瑶,你是不是怪朕了?怪朕曲解你了?朕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呢,以是你可不成以醒一醒?起码该听朕说完啊?”
此时,叱奴太火线才起了床,正由苒离服侍着洗漱。小宫人是方才进宫的,胆量小的很,瑟瑟颤栗的跪在地上,声弱蝇蚊般,叱奴太后本就年纪大了,耳朵也没那么活络,问了几遍才听了个大抵,觉得是皇上与婉夫人闹了脾气呢,她姗姗然的起了身,叹了口气,念叨着:“这如何又闹腾上了呀,这俩人就不能消停几天么?”
苒离搀着叱奴太后去了锦墨居。
李林候在室外,急的来回搓动手,孙小海已颠末来催了几次,火线又有战报来送,大臣们等的不耐烦。
李公公叹了口气,抱怨了句:“皇上每次过夜锦墨居,十有八九会早退。”内心还不忘犯着嘀咕,“婉夫人不是有了身子了么?皇上如何还能起晚了?”
“婉瑶,这下暖些了么?还冷么?”
“婉瑶,你醒醒啊,你要与朕和离是么?朕允了,只要你肯醒来,你让朕做甚么朕都情愿,你醒来吧,朕求你了还不成么?你还想如何啊?你就算要走,是不是也要跟朕来一场正式的道别啊?你如何能够这么残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