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也已三月不足,她结婚的时候,他都未曾祝贺过她,想来宇文宪应当还在气她另嫁了别人吧。
婉瑶心中一震,赶紧拉起浮生,问道:“你慢些说,宇文宪到底如何了?”
浮生擦了把泪,规复了沉着,道:“浮生失礼了。”
婉瑶要比浮生想像的沉着,她只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半许,才道了句:“浮生,你喜好齐王殿下吧?”
宇文邕愣了愣,随即回过了神,将婉瑶宣了出去。
常常诊脉的时候,浮生都非常欢畅。只是本日,浮生非常变态,脸上一向阴沉沉的。
她想要的安稳承平,宇文邕给她,以是萧瑟她,不见她,当作宫中无此人普通。
婉瑶想了想,内心叹道,宇文邕是谁?火线的战况他怎能够一无所知,任由着宇文护?他怕是早已有了战略,只是旁人不知或者混合了别人的视野罢了,她这会儿去为宇文宪讨情,莫说后宫不得干政,单单是她与宇文宪的干系,也够婉瑶喝上一壶了。
婉瑶与浮生相处的久了,自是晓得她的稳妥,若不是甚么大事,她定不会如此沉不住心机。
浮生清浅的笑了笑,道:“奴婢谢过郡主挂记,没有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以是有些心神不宁,还望郡主与婉夫人恕罪。”
婉瑶乐得安闲,成日里跟着灵珠厮混在一起。灵珠像个小跟屁虫普通,除了如厕,几近步步不离的跟着婉瑶,恳求着婉瑶教她一些能够引诱宇文直的跳舞。
思忖间,已然走至乾坤殿。
这一声臣妾听的宇文邕一震,稍有欣喜涌上心头,眸光也敞亮了些许,只是这冷酷的口气又让他暗淡了下去。
孙小海见是婉瑶,赶紧向前躬身施礼,灿笑着道:“婉夫人这是来见皇上么?哟,真不巧,皇上刚召见了于大人,估计您还得等会,要不您先回了,今儿的日头大,晒得短长,等皇上忙完,主子派人通传您可好?”
浮生道:“昨日我去太病院找徒弟,见徒弟正在清算行囊筹办出行,便顺口问了问。徒弟神采镇静,小声的对我道,说是火线战事吃紧,兵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军医人手不敷,徒弟要前去援助。厥后又道,齐王殿下带着小部分精锐军队突袭洛州城,不想中了兰陵王的奸计,被困在了洛州城内,受了重伤,存亡未卜。大冢宰怕扰乱了军心,封闭了动静。可皇上却早有耳闻,畴火线传来动静到现在已经一月不足了,洛州城迟迟攻不下来,齐王又存亡未卜,皇上不闻不问。奴婢担忧,怕齐王…,万一…...”
婉瑶道:“你先归去吧,我信赖皇上不会不顾及齐王的存亡。他迟迟没有行动,不见得就真的甚么都没做。我会去问问看,至于问不问得出来,就不得而知了,你也晓得我与皇上的干系。先归去歇息吧,有动静我会第一时候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