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巧云时不时的转头张望,恐怕被人识了去,她行动缓慢,七弯八拐的过了几条街后,停在了一处矮小的屋子前,房顶的烟囱上炊烟袅袅,院子里放了几个簸箕,内里晒了些干菜,屋内燃着暗烛,影影错错,将人影照在了窗花上,拉的变了形状。
郑如烟对劲的笑了笑,道:“自是,表姐就我这么一个mm,怎能不对我好。”
这几声猖獗的笑声听得巧云毛骨悚然,严峻的暗自抓了抓衣袖。
说着拿出了一百两银票塞到了李大海手中,神采寂然,道:“此次你再帮我措置小我,此人叫李婉瑶,是落香居的舞伎,一会儿你找几小我去落香居门口守着,我这有张画像,你看细心咯。”
王绣娘近身上前,拉了拉李大海的衣袖,这才缓了缓。
郑如烟睨了眼巧云,讽刺道:“怎的?怕了?又不是没做过,怕甚么。”
王绣娘忧心忡忡,道:“我看你就别去了,转头多分给二狗子他们一些银子,我们清算清算东西,明天就回故乡去,这处所真真是待不得了。传闻落香居的舞伎身后都有个大官儿替她们撑腰的,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冯夫人对咱家王妃真真是好呢,每次一来,有甚么好吃的好物件都想着您。”
巧云自小便在冯府长大,冯道远及儿子冯启山固然模样英朗,风骚俶傥,却至始至终都是一名夫人,举案齐眉,和和乐乐。即便跟着郑如烟嫁到齐王府,也仅仅做过一次,虽说无人晓得,可暗影却一向残留在脑海中,夜里常常会被一张可骇的面孔吓醒,遂有些惊骇,目光闪动,结巴的问了句:“王妃,您、您真要如、如此么?”
巧云半信半疑的回了府,郑如烟听闻后,翻了个白眼,道:“早都潜入长安城了,现在才想起来要抓?”
随即又道:“大海啊,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前次没被人发明,已是是万幸了,这如果被官府抓去,但是要杀头的啊。”
李大海将碗中的酒一口干了去,随后抬起粗糙的麻布衣服蹭了蹭嘴角的酒渍,道:“有二狗子他们俩呢,你怕啥?”
暮色来临,一轮弯月挂于天涯,冷风嗖嗖的吹着,有些砭骨,巧云裹了裹夹袄,将高高的叠领领巾向上拽了拽,遮住了半张脸,她四下望了望,肯定没人后才从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归去的路上,巧云不免有些惊奇,街道上如何一下子俄然多了这么多的兵士呢?刚才来的时候还温馨的很。
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画像,墨迹还没干利落,脸颊上有星星点点的被墨汁影错的陈迹。
回到齐王府时,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来。
李大海耸了耸肩,不觉得然,回里屋穿了件褴褛的却还算洁净的棉袄,回身出了院子,任凭背后王绣娘如何叫喊。
巧云睨了眼王绣娘,道:“嫂子,这一百两够你俩度日两辈子了,等完过后,你俩也别留在长安了,直接回籍下去,买几亩地,好好安生的过日子。”说完后又看了眼有些痴傻的李大海,道“大海哥,你也别再打赌了,没有那赌运,竟长那赌胆儿。事儿办的利索些,莫给人留个把柄。”说罢回身出了屋,回了去。
巧云三步两转头的四周张望,内心直泛着嘀咕。
王绣娘狠狠的拧了把李大海的胳膊,李大海疼的直咧嘴,回击推了她一把,她身子肥大,一个趔趄,几乎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