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面色惨白,伸手擦了擦盗汗,却也只能点头应下。
郑如烟睨了眼巧云,讽刺道:“怎的?怕了?又不是没做过,怕甚么。”
巧云睨了眼王绣娘,道:“嫂子,这一百两够你俩度日两辈子了,等完过后,你俩也别留在长安了,直接回籍下去,买几亩地,好好安生的过日子。”说完后又看了眼有些痴傻的李大海,道“大海哥,你也别再打赌了,没有那赌运,竟长那赌胆儿。事儿办的利索些,莫给人留个把柄。”说罢回身出了屋,回了去。
王绣娘近身上前,拉了拉李大海的衣袖,这才缓了缓。
李大海正坐在桌边喝着小酒儿,桌上两个简朴的小菜。见到巧云的一顷刻,愣了愣,随即笑开了花,道:“妹子,你咋来了呢?用饭了么?快快,一起吃点。”
巧云三步两转头的四周张望,内心直泛着嘀咕。
王绣娘忧心忡忡,道:“我看你就别去了,转头多分给二狗子他们一些银子,我们清算清算东西,明天就回故乡去,这处所真真是待不得了。传闻落香居的舞伎身后都有个大官儿替她们撑腰的,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暮色来临,一轮弯月挂于天涯,冷风嗖嗖的吹着,有些砭骨,巧云裹了裹夹袄,将高高的叠领领巾向上拽了拽,遮住了半张脸,她四下望了望,肯定没人后才从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巧云将手伸进了门扉里,反手一拽便拉开了门栓,随后关上了门,直接进了屋子。
李大海耸了耸肩,不觉得然,回里屋穿了件褴褛的却还算洁净的棉袄,回身出了院子,任凭背后王绣娘如何叫喊。
一起上,巧云时不时的转头张望,恐怕被人识了去,她行动缓慢,七弯八拐的过了几条街后,停在了一处矮小的屋子前,房顶的烟囱上炊烟袅袅,院子里放了几个簸箕,内里晒了些干菜,屋内燃着暗烛,影影错错,将人影照在了窗花上,拉的变了形状。
这几声猖獗的笑声听得巧云毛骨悚然,严峻的暗自抓了抓衣袖。
巧云半信半疑的回了府,郑如烟听闻后,翻了个白眼,道:“早都潜入长安城了,现在才想起来要抓?”
街边刚好有位煮浑沌的小哥摆着摊位,巧云赶紧上前刺探了一番,本来是总衙府获得可靠动静,说是北齐人偷偷潜入了长安城,遂要封闭城门几日,来个瓮中捉鳖。
巧云接着又道:“她这几日必定会出门,以是你叫人在门口守住了,千万不要错过。抓住她后,像前次一样就好,但是此次让那些男人轻一些,莫要把人再给弄死了。”
回到齐王府时,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来。
王绣娘闻声动静后,披了件尽是补丁的夹袄出了来,瞧是巧云,面露惊骇,随即难堪的笑了笑,道:“是巧云啊,咋这么晚过来了呢?莫不是有甚么事儿?”说着撇了眼李大海。
郑如烟眼内闪过一丝精光,由最后的含笑弯弯垂垂变得狠厉,她冷哼一声,仇恨道:“我已被她害的至此,万不能让她进宫再害了表姐。巧云,一会儿你多带些银子去穷户区那边,找几个精干的男人,摸准了那贱蹄子的外出时候,找人破了她的处,再毁了她的脸,哼,如此,莫说进宫,就算留在落香居沦落为娼ji,怕是也要遭人嫌弃了。哼哼,哈哈哈哈。”
说着拿出了一百两银票塞到了李大海手中,神采寂然,道:“此次你再帮我措置小我,此人叫李婉瑶,是落香居的舞伎,一会儿你找几小我去落香居门口守着,我这有张画像,你看细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