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唇又贴了上去,婉瑶堪堪偏过甚,那薄凉的唇便落在了她乌黑的脖颈上。宇文邕像是咀嚼着甘旨普通,像只猫普通,轻添了几下,随后咬了下去,力道不深不浅,但足以留下个陈迹。
宇文邕俄然来了捉弄之意,他逼迫下去,嘴角勾着抹坏笑,声音降落,充满男性诱人的磁性,余音环绕,道:“婉瑶侄女,你要乖哦,叔叔来咯。”
婉瑶气急,接着又道:“宇文邕我讨厌你,我底子就不想见到你。”
宇文邕切近着她的耳廓,吐出温热的气味,道:“嫁与不嫁,你觉得由得了你?朕问问你的定见,不过是想给宇文护几分薄面,你识相的话,进了宫以后,朕还能许你一方承平,不被人欺辱。如果不晓得审时度势,那么……”
婉瑶平复了下心境,想着既然事已至此,估计也不会再坏了,遂大着胆量问道:“宇文邕,你明显就不喜好我,又晓得我是北齐人,你不想让我嫁给宇文宪,以此来禁止宇文护拉拢宇文宪我能了解,大不了随便将我指给谁就好了,为何还要将我弄进宫里?就不怕我是个细作,日夜监督你?”
婉瑶肤白如雪,小脸儿因活力而有些微红,轻抿的嘴唇看得出在哑忍。发丝有些混乱,铺满了全部香肩,刚好暴露了小而精美的下颚。
“朕有的是体例让你进宫,比如说,如许。”
性子活泼又古灵精怪,像是上天派的精灵普通,能让他庞大的糊口里多得一丝残暴色采。
呼吸顺畅以后,婉瑶蓦地欺身上前,抓起宇文邕的胳膊张嘴开咬,嘴里囫囵着骂道:“宇文邕,你是个变态么?竟然敢亲我,我咬死你。”
婉瑶也腾的坐了起来,虽说面上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但内心已将本身骂了个狗吃屎。李婉瑶啊李婉瑶,你满脑筋装的都是麻辣烫么?如何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激愤他干吗?这卑鄙的小人大瘟神,当初不过是偷骑了他的马,便被他罚到衙门领了二十大板。方才的话那么大逆不道,不消想也能晓得今后的日子究竟是如何样了。
半晌后,宇文邕规复了常态,还是一张冰山脸面无神采。
怜儿听到动静后赶紧跑了过来,瞧见婉瑶的状况后不免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捡起绣枕,问道:“蜜斯您这是如何了?是不是那里不舒畅啊?”
宇文邕嘴角荡着笑,眼里多了些情素,意犹未尽,幽幽的看着大口喘气的婉瑶。
宇文邕定定的望着婉瑶,这一刻,那一双眼睛还是他初见她时候的澄彻腐败,没有埋没,没有防备,洁净的未曾有涓滴杂质。
宇文邕想,若她不是李婉瑶,不是齐国的和亲公主,不是宇文护的义女,他应当会爱上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