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瑶眼波暗淡,满脸的落寞,半许,才回道:“我们好久没有去看望义母了吧?一会儿清算清算,我们去大冢宰府上瞧瞧去,我想吃他家厨子的菜了。”
婉瑶撒娇似的搂住元氏的脖子,密切的道:“义母莫不是妒忌了?醋我如此的敬慕寄父了啊?”
怜儿立在婉瑶身后,不忘用手肘撞了下婉瑶,婉瑶这才认识过来,白日做梦会笑醒大抵就是此等气象了吧。转而一想,如果真能到打猎场上一睹雄风,也算没白穿超出来一趟。
当然,婉瑶一张巧舌如簧自是得了宇文护的应允,得以一同前去打猎场,只是单单作为女眷看着男人们打猎,还是心有不甘,遂吃过午餐后,婉瑶便带着怜儿偷偷的溜至后院的马场。
元氏与宇文护相对而笑,元氏道:“你瞧瞧你瞧瞧,你这女儿是吃了蜜饯么?一张小嘴甜的牙都疼。”
怜儿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披在了婉瑶身上,也跟着坐了下来,谨慎的问道:“蜜斯莫不是有甚么不高兴的事?”
婉瑶有些没面子的顺了顺马背,附在马儿耳边,轻声哄道:“好马儿,你最乖了,就让我骑一下哈,不然我会被那浪包笑话的,就一下哈,等我们走远了以后你再脾气行么?”
沈格然眯着一双眼睛,似看好戏普通直直的盯着婉瑶。
婉瑶见马儿不再甩着马蹄子,胆量便又大了起来。
元氏瞧着婉瑶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慈眉善目般,幽幽说道:“过几天便是一年一度的夏季打猎了,你大哥二哥都得去,再带着你的嫂嫂们,行李多的很,须得早早筹办。”
遂正了正色,面带浅笑恳求着元氏,撒娇道:“义母,婉瑶早有耳闻,传闻寄父是个疆场上另仇敌闻风丧胆的枭雄,勇猛善战,英勇无敌,箭术更是了得,易可三箭齐,且百百中、婉瑶自知不该过分要求,但是一想到如果能看到寄父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弓箭帅气的咻咻的将猎物一一射下,就冲动到忘行,义母,婉瑶恳请您也带着我一起去打猎场上见地见地寄父的风韵异彩吧。”
婉瑶将来人从上之下大量了一番,不免抽了抽嘴角,非常不屑的耻笑一声,问道:“你每次必然要穿的这么骚包才出门么?出门之前也不照照镜子么?落香居的女人怕是也没有你穿的素净吧?”
沈格然眯着双眼,保持着一贯的懒惰笑容,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随后望了眼远处由马厮牵着的稍小一些的白马,声音魅惑的问道:“怎的?你想要骑马?”
元氏抬起手来佯装要打婉瑶,婉瑶嬉笑的跑至宇文护一侧抱住宇文护的胳膊,佯装委曲道:“寄父拯救啊,女儿今后再也不敢独独只夸奖寄父,而不夸奖义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