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瑶这几日心机沉重,睡的本来就浅,经怜儿这么一叫,当即展开了眼坐起了身,心也惶恐,忙问道:“是三皇子出了事儿?”
婉瑶晚膳用的很少,怜儿不免更是担忧,却见她不肯意多说,也就不敢多打搅,替她掩好了门才出去。
婉瑶回身回了屋,临走前,将她的坐垫也一并带了归去,又唤人给她拿了套衣服。婉瑶将脱下来的衣服及坐垫收好后,才让陌依为她上药。
没走几步,婉瑶侧过甚来问,“可有传闻浮生何时返来?”
怜儿转头看着婉瑶,一双丹凤眼瞪的溜圆,不明就里,问道:“那是为何?
言外之意就是不太好。
他的手指肚有些粗糙,摸在脸上有些磨人,大抵练武之人都是如此吧,他行动轻柔,恐怕过分用力再弄疼了她。
怜儿想了想,道:“应当快了吧,前次单太医不是说,再有个把月就返来了么,这都过了一个月了,应当是快了。”
宇文邕呆坐半响,不由的轻叹了口气,回身出了锦墨居。
婉瑶缓了缓神,又低头看了看她的坐垫,道:“没事儿,我们归去了。”
怜儿点了点头。
见婉瑶没有禁止,才道:“明天你受委曲了,朕......,还是没有庇护好你。”
婉瑶思忖着,并未重视脚下,怜儿扶着她上轿辇之时,她一个不稳,脚下磕绊,径直扑在了坐垫上,“哎哟”一声几乎扭着腰,幸亏是练过跳舞的人。
锦春想了想,道:“夫人只是擦了些药,晚膳用的也很少。”
婉瑶垂了垂视线,半响,才道:“他如果上前帮了我,薛世妇便会更加仇恨于我,旁人亦会感觉他不分吵嘴方向于我,这无疑是将我推上风口浪尖处,冯姬也会想方设法的谗谄我,那我们今后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何况也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就是我下的毒,薛世妇也不能奈我何了,不过是吃点皮肉苦罢了。”
这才起了轿。
到了现在还没人来找她,三皇子应当临时还没事儿,只是,无辜的将一个孩子牵涉了出去,她还是满心难过,曾经那么想为宇文邕生个孩子的动机,也逐步的摆荡起来。
婉瑶笑了笑,真是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啊。
婉瑶直起了身子,揉了揉手腕,道:“没事。”
久久,他才开口问道:“婉瑶睡了有多久了?”
婉瑶见怜儿红了耳根子,便晓得她所想,又道:“你还小,经历的事儿少,再说你也不体味宇文邕的为人,也不怪你曲解他。”
怜儿义愤填膺,小脸紧绷着,恨不能顿时就分开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不对劲,又低头朝着坐垫闻了闻,一股非常的香味直逼她的味蕾,她几个慌神,幸亏怜儿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跌倒,怜儿惊呼道:“阿姐你如何了?是不是那里不舒畅啊?”
怜儿仓猝上前扶起婉瑶,担忧的问道:“阿姐你没事儿吧?”
陌依抱着红烧肉等着宫门口,瞧见婉瑶的轿辇后,赶紧迎了上前,焦心的问道:“夫人但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