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看，左手没有，右手没有。”
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岑蔚然等闲就听出了母亲话语间的慌乱。
“你那甚么神采？深闺怨妇？”岑蔚然点头，扯了张纸巾递给他，“别乱甩，把手擦干。”
“那你重视歇息，早晨不要等我，困了就睡。”
“没有。能够比来压力太大。”
“你在找甚么？”
“一起走，”殷焕捞起沙发上的夹克，“我去盯场子，怕有人肇事。”
谈熙内心打了个突，莞尔扬笑，“hi，早。”
陆征：“……”
“阿焕呢？”
另有比她更命苦的人吗？
某妞儿一个劲儿点头！
殷焕嘿嘿傻笑，嘴里还叼着个肉包。
回身，踮着脚尖往洗手间走。
“票买了吗？要不要给妈寄点钱归去？”
岑蔚然在沙发上坐下，向后半仰在靠背上，眼角眉梢都缠绕着一种深深的有力。
男人速战持久，翻身下床。
“我怕人家说我傍大款。”
“你身后藏的甚么？”
“听起来有点事理。”
他替岑蔚然夹了个小笼包，“多吃点……”
“又要写论文？”
“行了，别一天就想着逞凶斗狠，做事要用脑筋。”
殷焕大步往厕所走，很快，拿着沾湿的洗脸毛巾出来，递给她，“擦一下。”
“蔚然啊，每天都见你这么早，年青人还是有多歇息！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睡都睡不着喽！”
“嗯……你、轻点……”
岑蔚然坐到他中间，拿筷端碗，眼神却始终飘忽着，有些发散。
“没有。”
“两只一起。”
殷焕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手还是湿的，见状，有些不大痛快，“又回黉舍？”
“多久？”
“娘舅？起了吗？半小时后解缆。”
殷焕又拿了个馒头，被岑蔚然按住，“你吃三个馒头了，还剩这么多小笼包，你如何不吃？”
“我还是去给你熨衣服……”
“醒、醒了。”
岑蔚然点头。
“欸，那就好……比来，你们没吵架吧？”
两腿颤抖，几乎站不稳，狠揉两把才缓过来。
“你下去！”谈熙推他，除了严峻，半点兴趣也无。
顿时眉开眼笑，一张俊脸愈发妖孽，“那我等你……”
“手伸出来。”
“你藏我的裤子做甚么？”男人抱臂，好整以暇。
“不消。”说着，薄唇便贴上女孩儿白净的颈部，展转吮吸，啃咬带啮。
“……”
“妈说，她想来看我们。”
“睡醒了？”
“伸出来！”
“喂，妈。”
“这么急？”
谈熙：“……”她都已经这么早了，为毛还是被抓现形？
“不想干？”
“我后天走。”
“乖，别动……”
“媳妇儿？媳妇儿？！”
谈熙咬牙，再来一次！
“我去把包子和馒头蒸热，稀饭应当快好了……”
叩叩叩——
“妈，你真的只是为了看我们？”
谈熙脚指伸直，满身颤抖，连瞪他的力量都没有。
是秦天霖！
“别闹！要早退了！”岑蔚然瞪他。
她看了眼来电显现，踌躇半晌，才按下接通键。
“衬衣也一起熨了。”
而此时的青铜巷，正迎来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
“昨晚没睡好？”他只要了一次，按理说应当不会……
“她说今天下午去买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