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宗也想让他多加历练,当即应允了,下旨命西北戍边军镇长官――藩镇节度使周义山为副将,领兵助三皇子平叛境内流民之乱。
耳畔一声轻呼,令蓥娘回过神来,看了沲岚一眼,回身,一边往城楼下走,一边随口提道:“石门弟子竟也习武?丁小郎的箭术惊人!令本宫想起当年,鞫容夜行荒郊遇刺一事,刺客从远处山岳开弓射箭,竟能一箭穿喉!”
“娘娘,刮风了,早些归去吧。”
凭宁儿的本领,又有晏公领兵殿后,出一趟远门,并无不成!
蓥娘暗自留意着:匡宗扶三皇子站起时,还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握了一握,仿佛将一副担子,交到景王的肩上,就看他能不能凭一己之力扛起这副重担。
……
就在羿天领兵解缆、分开长安后不久,当日巳时,景王李璀也在赵野将军的伴随下,率兵千余,往西北边疆方向而去。等着他的是晋阳、布川、平东三镇节度使,手握重兵雄踞一方的周义山。一场看似胜算在握的平叛之行,因解缆时的顺风顺水,并未过量地引发朝臣们的在乎。
蓥娘站在高高城楼上,目送景王李璀的那队兵马从皇城而出,行军行列逐步去远,她的目光忽而转向东宫的方位,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个闪光点――
“臣妾给娘娘存候,谢娘娘体贴,臣妾……已无大碍。”
前程茫茫,休咎难测。
化名“丁小郎”的羿天,领兵三百,当日辰时分开帝都,往长安城外东北角的方位、诸暨之境而去,随行的有十七公公,兵部侍郎晏公领兵殿后。
……
那孩子,怕是早已骸骨无存了……
“只可惜,宁儿不是男儿身。”若不然,他的几个皇子,没一个能比得上她。
祁王未能如愿。
端方有度的祁王,走时还得装着没脾气的老好人样儿,蓥娘却从探子口中得知:祁王回府后就在院子里勤练箭术,扎了个稻草人,在草人身上画了个锤子,照着锤子猛劲儿射箭,整日没消停。
苏嫔那夜是如何溜进庆阳宫的?还能进入第三层阁楼上……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