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破门而入!
“该死!”李玑气急废弛,一拳捶落桌面,“快意宫那只小狐狸都勾不住他,本王还觉得他挺在乎她的,大婚当日不是咬牙硬挨了她一剑么?如何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砰――
李玑也哼笑一声,平素里端在脸面上的暖和笑意、仁厚端方之态,十足不见,骨子里的局促记仇倒是完整透露了,瞧着四弟五弟,他也觉着极不扎眼,这哥俩都已经憋屈地缩在墙角,乖乖地听话作陪,不敢有半点抵挡了,他反而面露耻笑,嘴里咕哝一句:“窝囊废!”
“我、我……”李玑心头一慌,脱口就道:“我内心哪有鬼?”
“是啊是啊!二哥,小弟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出了这个房门,彻夜产生的事,就十足忘得一干二净!二哥您就放心吧,明儿我们放心去赴宴!”李茂拼着腮帮子笑酸了的奉迎。
“今儿早晨本王做东,你们不陪我喝酒,还摆着张臭脸,如何,内心头不爽?”
“不、不不不――”四皇子李茂常日里娇纵放肆惯了,何曾受过如许的委曲,内心头虽烦恼不甘,但,两眼一瞥到李玑身后站了两个冰脸杀手似的跨刀保护,就半点儿都不敢抱怨了,赶快赔笑道:“不是不爽,就是坐久了有点犯困。”
“那就去呗!”李褚巴不得从速分开这里,这一回倒是不躲人背后小声说话了,反倒是他第一个来劝:“二哥,多好的机遇啊,恰好借机去宫中一探真假!”
“主子,”知名氏站姿稳定,耐烦比及李玑一通火气宣泄完,号令声一停,他才将刚才要说的话,一字一顿地禀告祁王:“卑职获得动静,明日中午宫中设席,太子诚邀诸位皇弟――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另有您,一道入宫赴宴!”
“主子……”知名氏拱手肃立的姿势未变,另有紧急的话没说出口,李玑已暴跳如雷地打断了他,砰砰地拍着桌子号令:“该死的,不能就这么算了!知名,快想想体例,再设想埋伏一次,必然要整死他!”
随后,李玑嘴里再吐出些刺耳的话,哥俩听到了,也全当没听到,缩起肩膀,窝在角落,二人干脆将眼一闭,困极了似的,靠墙假寐。
后院那片儿,李玑带来的一拨保护,跨刀站岗巡查,于周遭谨防死守,闲杂人等一个都休想靠近此处,连躲在远处偷听偷看都使不得。
李茂赔笑的神采一僵,眉毛几乎倒竖起来,李褚在前面悄悄拽了他一把,冒死使眼色劝他:四哥,忍忍吧!
李茂与李褚忙不迭点头,暗自光荣:好歹度过了彻夜的危急,有惊无险!幸亏、幸亏,甚么事都没产生!
知名?此人就是二哥前几日方才支出府中的死士头领?
“十香斋”小楼背面,那片高雅天井的东边儿配房里,灯火透明,前楼熄灯打烊,恰好此处有客人过夜,店主收了真金白银,睁只眼闭只眼,由得那几位身份高贵的稀客,在此整夜买醉。
“主子,彻夜行动失利,参与者守口如瓶,太子那边尚未起疑,您这是……想多了。”话锋一转,知名氏又道:“不过是一场家宴,您若不去,反倒显得您内心有鬼,会让太子起疑的。”
惊得李玑仓猝把脚搁回地上,霍地站起,迎着冲出去的那道人影,迫不及待地问:“知名,你可算返来了!如何样?事儿办成了没?”